贺长生不是娄哥
好朋友吗？
娄哥不让冬歌公布他们关系，好，冬歌不说，也不做，甚至不在外面跟娄思凡有任何亲密举止。
毕竟在这个社会背景下，同性恋仍属小众
那是冬歌第
次敞开心扉，跟贺长生说那
多话。
他说起
他跟娄思凡爱情，坦承他对贺长生嫉妒，说到最后，他压抑不住情绪，拧着被角轻声啜泣起来。
……
嫉妒，有罪，冲动，可是真罪大至此吗？
贺长生听完后，神态有些异常：“是这样吗？……他没跟说过。”
冬歌时没反应过来：“……什？”
可是，细细想来，不拌嘴、不吃醋、不闹脾气恋人，真是恋人吗。
哪怕是到这种时候，娄思凡仍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地安慰他，简直像是用温柔把他冷漠地推开，并在他们之间划下道“们不熟”楚河汉界。
在冬歌入院三天后，刚刚结束自己比赛贺长生来看他。
贺长生口吻里带着不满：“怎把自己搞成这样。”
冬歌看着他，哑着嗓子问：“娄哥呢，没跟你起来？”
教练安慰他，没关系，休息年，重整旗鼓，练这行，哪个身上没点伤病。
但冬歌却从教练眼里看到浓浓遗憾。
这份遗憾把冬歌击溃。
接下来几天，谁来探望他他都不肯多说话，就连娄思凡来也是如此。
面对冬歌冷脸，娄思凡特别温和道：“知道你身体不舒服。要是不想见到，就过两天再来。”
长生所说那样，临场发挥和私下发挥是两码事。
在客场作战和比赛氛围压力下，冬歌硬是顶住，将难度最大4lz动作完美完成。
问题出在第二个动作上。
由于落地时没能控好，重心失，冰刃歪，他重重跌在冰面上。
冬歌教练扼腕叹息，惋惜这次他大概要和奖杯失之交臂。
贺长生说：“直把他当朋友，也以为你是他照顾后辈。”
他又问：“你们是什时候开始？娄哥从没跟提过，你跟他……”
冬歌僵在原地。
……没提过。
什叫“没提过”？
贺长生冷冰冰，听声音是真在生气：“他能直陪你走下去吗？想想你自己该怎办吧。”
听到这句话，冬歌突然就被委屈和酸涩填满。
他小声说：“他能。”
说完这两个字，他又自言自语地问自己：“……他能吗。”
贺长生皱起两道漂亮柳叶眉：“嗯？”
或许是伤中格外容易敏感缘故，在和娄思凡相处中，冬歌意识到许多之前未曾注意到细节。
——娄思凡太温柔。
他温柔得几近虚假，像是能包容冬歌切恶劣品行，任性、骄傲、沉默。
以前冬歌认为，温柔是个极其美好品格。
他从不对冬歌生气，不指责冬歌过失，不和他拌嘴、吵架，简直是个再完美不过恋人。
但很快，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冬歌趴在冰面上，任伴奏音乐响下去，爬都爬不起来。
他惊呼声，向裁判组示意过后，冲入场内。
冬歌疼得浑身发抖，蜷成团，热汗滴滴融入冰面，低低喃语着：“……脚，脚。”
……最后诊断结果是跟腱严重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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