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语气平静得让他自己都吃惊:“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不早说。”
电话那边娄思凡道:“不是直在提醒你吗?”
随即,他又满含痛苦道:“已经对你负起责任,这难道还不够吗?你也考虑考虑感受吧。”
冬歌虚弱道:“可你对那好……你直在夸,说这里好那里好……”
难道连这些都是假吗?
——长大以后,他是个好用且免费充气·娃娃。
按照娄思凡控诉,冬歌确是毁娄思凡,毁他这多年精心维持“友谊”。
娄思凡是那喜欢贺长生,想尽办法要讨他欢心。
由于情感投射,贺长生注意到被欺负冬歌,娄思凡也开始随之关注他。
他本来只是想做个好哥哥,好好照顾冬歌这个“小弟弟”,没想到那夜酒醉,让他迷迷糊糊地骑上头老虎。
娄思凡电话,曾是里面第个、也是唯个号码。
他接起电话:“喂。”
那头人气急败坏:“你为什要对他说那些?不是叫你不要说吗?你要毁吗?”
冬歌顿顿:“……你是谁?”
时间,冬歌竟然没能听出那是谁声音。
,不能被曝于日光下自由谈论。
而冬歌性格内敛,也不是愿意在别人面前大方秀恩爱人。
但他直以为贺长生是知道。
如果娄思凡没提过,自己这五年算什?
如果没提过,自己为什要去嫉恨无所知贺长生?
娄思凡说:“是说过,可那只是普通夸奖而已,你也想太多。你想想看,从头到尾,有对你说过句‘爱你’吗?”
冬歌沉默。
片刻后,他轻声道:“好。知道。”
是冬歌害得娄思凡要做出这样艰难抉择,是冬歌逼他在道德和贺长生之间做出取舍。
为“责任”,他“做出牺牲”,和冬歌在起,“弥补他过失”。
他也知道这样“给不冬歌幸福”,却又不想做陈世美,想分手而不得,只能不断通过“善意提醒”,让他知道贺长生有多好,示意他知难而退。
也只有冬歌这样蠢人,才会知难而进,抵死不退。
听到他声声义正言辞指责,冬歌连生气都没力气。
接下来,娄思凡说很多话,好像是把五年没有宣泄出来愤怒集中在这个小时里,化为透明子弹,劈头盖脸地朝冬歌打来。
在电话里,娄思凡真情实感又痛彻心扉地说:“你该谢谢长生,他小时候受过欺负,有心理阴影,为他才护你。你呢?小时候那帮你,照顾你,你就是这回报?”
冬歌直以为,娄思凡只是不够喜欢他而已。
但他没想到,娄思凡甚至没将他当做人,而只是件好用道具而已。
——小时候,他是个他用来讨好贺长生、展现他善良悲悯之心可怜娃娃。
见冬歌不答,贺长生呼出口气,干脆道:“知道。以后会跟娄哥保持距离,希望你不要介意。”
贺长生走,留下冬歌个人在病房里发呆。
大概在半小时后,娄思凡电话打进来。
冬歌艰难地拿起手机。
手机还是当年冬歌翻墙出去买那个,质量很好,冬歌又念旧,直用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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