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池小池认栽。
严元昭道:“瞿英,这两日望城内可有什新鲜事?说来给们卧病时大公子解解闷。”
瞿英是严元昭伴读,也是随几人同长大。
他历历地数着:“这两日倒也无事。
池小池:“你说得对。”
严元昭把自己刚下棋子拈起来去砸池小池:“可去你吧。”
池小池把准确接过。
严元昭扬扬扇子:“给六爷放到棋盘上去。”
池小池把子落回他方才下地方。
池小池想,这他妈什狗哥哥。
严元昭痛心道:“哎,长大就不可爱。罢,不提不提。下棋下棋。”
严元昭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却是不错棋手,与池小池杀得有来有往。
最重要是,他话多。
他边观棋,边问:“哎,你家阿陵呢。”
但池小池偶尔和他视线接触时,总会想到他脸血地跪在地上样子。
那时候,他没有穿着这身寸布寸金紫袍。
战甲染血,战盔破损,那张年轻俊朗面容□□涸血痂覆盖,他手指全部折断,向不同方向蜷曲着。
严元昭边用金丝扇扇凉,边提议出去饮酒。
池小池说:“头风。”
池小池:“……”原主这猛吗。
严元昭:“装傻是不是?上次六爷送你蛋可是黄金龟。”
池小池啊声:“怪不得那好吃。”
严元昭啐他口,指着画眉笼子:“见此物如见六爷,可明白?”
池小池:“是。”
严元昭扇子打在他手背上:“下哪儿?乱下。下这儿。”
他指指另个距离原子落处十万八千里地方。
池小池马上揭露他险恶用心:“要不要脸呐。落子无悔。”
“六爷刚才就下在这里。”严元昭睁着眼睛说瞎话,“不信你问瞿英。”
瞿英面不改色道:“是,六皇子说得对。”
池小池注意到,他没问阿书。
他拾起枚黑子:“你想他啦?”
严元昭落子:“可不是,他倒酒最合心意。”
池小池揣摩着时停云对阿陵心思,回护道:“他并非只有斟酒之才。”
“得得得,听你吹他,耳朵要起茧子。”严元昭掏掏耳朵,“你家阿陵天纵奇才,是九天英灵下界,若不是家中穷苦,不得已将他卖为奴身,定然前途无量。高兴吗?”
严元昭道:“信,壶酒下去,包你百病全消。”
池小池说:“信你有鬼。”
严元昭说:“停云,你是怕十三弟知道,你跟出去,不跟他出去,心里不爽快吧。”
池小池说:“不然呢。”都是皇子,他可以疏远严元衡,但没必要故意跟严元衡对着干,惹他不痛快。
“算。”严元昭说,“也就是想气气十三弟。他生气可好玩。还记得吗,小时候骗他你马上要变成伴读,他气得躲起来偷偷哭,哈哈哈哈。”
说着他转向画眉笼子,恭敬道:“请六皇子安。”
严元昭:“……时停云,你是不是想死。来人啊,把这个以下犯上东西拖出去砍。”
池小池:“六皇子,你杀,时家就绝后,你还要把鸟拎回去。”
严元昭对着空荡荡厅堂飙戏:“啊,那算,都退下。”
和他相处,确比严元衡轻松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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