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成双眼无神地想,这他妈到底是怎回事。
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今天自己有没有吃过糖。
朱守成抓紧头发,狠狠骂声操。
而在与他墙之隔地方,低头收拾床铺“池小池”,形影徐徐改换。
再抬起头看表时,他脸已经完全恢复原貌。
“啊……”池小池说,“那朱老师,你注意休息,明天还来。”
往日听来悦耳少年音,现在成把贴着朱守成牙神经缓慢磋磨小刀。
“……老师,明天见。”
门外脚步声再度响起,紧接着是窸窸窣窣掏钥匙声,隔壁房门被打开,又被关闭。
直到听到关门声,朱守成才猛地吐出口气来,伸手扯住灯绳。
池小池步步靠近,道:“不是说好下午三点补习吗?去敲您门,您没开呢。”
当指尖触碰到那点熟悉冰凉时,朱守成如获救赎,颤着手把钥匙往锁眼里送。
“老师,您年纪也不小,要注意身体……”
说话间,池小池更近。
门扉随着钥匙拧动应声而开,朱守成转头,发现池小池竟已静立在开在他身体右侧纱门边。
低骂声,旋即抬手在侧花盆里摸索钥匙。
他余光扫到隔壁池家微微有些生锈铁门,胸口滞,像是吃个死苍蝇似恶心,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完全相反方向——
池小池正穿着他梦里见过小背心与短裤,站在二楼楼梯口。
他静静地站着,左手提着小袋鸡蛋糕,右手握着根绿豆棒冰。
似乎是注意到朱守成瞬间白层脸色,池小池舔去唇边豆绿色糖汁,歪着脑袋疑惑地打量他。
娄影把池小池床铺整理好,取好他毛巾,确认池小池父母大约会在十五分钟后回来,便重新掩好房门,提着他刚买好鸡蛋糕,下楼去,打开自家房门。
池小池已经在他床上睡着很久。
他只手搭在胃上,身上套着娄影运动背心,松垮舒适地窝在夏凉被内
灯泡里钨丝暗下,慢慢亮起来。
站在明亮之下,朱守成周身冷汗才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他疯似扯去那张被他弄污床单,囫囵团成团扔入脏衣篮,又把刚才脱下沾满污物裤子拿起来,正反检查,确认上面没有丁点儿血迹,精神才像被抽空样,颓丧地坐倒在床脚。
朱守成没有余力去数床头柜里存放糖果。
因为他在床头柜与床夹缝处发现张新鲜、还带着江米纸糖纸。
……他与他,只隔层纱。
朱守成把自己摔进屋里,咚地声关上房门。
池小池在外敲敲门:“老师,你怎?”
朱守成背靠着扇薄薄门,新换衣服已经再次被冷汗打湿。
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稍微正常点:“不好意思啊,老师今天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
朱守成脑中嗡声,伸手扶住墙,腿弯里瞬间蓄满腻滑冷汗。
对面池小池眼中现出不解之色,前进几步。
朱守成夹住双腿,仓皇退后步,胡乱地在花盆里摸索着钥匙。
“老师。”池小池清朗少年音传入耳中,惹得他狠狠哆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钥匙,钥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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