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尾部缠上段书绝腰,圈圈地绕紧,收缩,像是某种急迫提醒。
段书绝却没有把他带上藏珠殿床铺,而是纵身化鲛,将满眼惊骇他安置在丛随波轻动珊瑚之上,用腔部与他腔部摩擦之余,笑道:“叶兄眼光如炬,选地方,果真是好。”
“唔……”
尾部交缠,细鳞轻擦,引起海底水纹驳驳,总不免引人遐思。
……
这伪君子何时学会撒娇?
段书绝温文尔雅地认错:“昨夜欠叶兄道歉,如今全部补上。第,已经同师父禀告过,下山修习剑法,三载后方归还,再由师父检验成果。”
……三年不必回山?
叶既明耳朵竖起,心里添三分喜色。
没想到,段书绝落落大方地继续道:“第二,不该久久不归,惹叶兄这般难捱……”
娄影与池小池对视眼,打算今日先告辞。
左右他们已经拿到通行证,以后想什时候来都可以。
客人离去,金玉奢华藏珠殿内便只剩下两个人。
叶既明抿口茶,因着气恼,也没尝出什好滋味来。
这茶是段书绝此番带回礼物之,乃是新摘上好茶叶,寸叶寸金,用来养条黑蛇,也不算奢侈。
准备。
文玉京却没有二话,同他比剑,百招间,伯仲难分。
他单手背剑,给段书绝个评语:“不差。”
娄影也觉得奇妙:“他认你这个徒弟?”
段书绝点头:“是。”
新皇即位三年,天下太平,边疆安宁。
时惊鸿将军坐镇南疆,贼寇莫不敢犯,而时小将军时停云则
叶既明略略变色,耳垂通红,忙唾他:“呸。你当离你便不成?去外面抱丛珊瑚来,都比你来得强!”
段书绝耐心听完叶既明厥词,垂首笑道:“第三,是在下不好,应当多加修习,精研技艺,叫叶兄早日满意。”
这话说得甜耳也甜心,叶既明没出息地被哄得眉开眼笑,大咧咧张胳膊:“知道还不抱回去?难道还要走回去?”
段书绝依言,温驯地抱起他家小黑蛇。
蛇性发作起来,是颇不讲场合,被他握臂膀,叶既明又不成。
段书绝起身,端跪在叶既明眼前:“叶兄。”
叶既明倚在软枕上,暗自揉腰,打算要让这鱼知道平白冷落自己这多日下场。
段书绝把手搭在他膝头上:“你看看。”
这声恰好戳中叶既明心中隐秘点。
叶既明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不仅认,还意外地投契。
这投契,就惹得叶既明不快。
他家好端端条鱼,原本同他四处游山玩水,好不快活,现在隔三差五被那个便宜师父唤去切磋剑艺,研习剑谱,逍遥快活,留他人在藏珠殿内盘珠子,气煞人也。
昨天这鱼好容易回来趟,还带价值不菲礼物,叶既明本打算冷他冷,谁想赶上心浮气躁日子,在榻上翻来滚去,好不难受,段书绝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放下包袱,就被叶既明拖到床上,通翻天覆地搅弄,要得心满意足,方才昏昏睡去,结果觉醒来,叶既明越想越觉得吃亏,气得满床乱滚,还没来得及同段书绝好好理论,就迎来两位不速之客。
不过,这房内之事就不足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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