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面具。”周北南还是张插科打诨笑脸,眼中却多几分认真之色,“他不想叫别人看见他脸。”
……好吧,不看便不看。
罢手后,徐行之心中有些悻悻。
这倒不是他没能看成陆御九面具后真面目缘故。
徐行之从小开
陆御九耳朵微微发红:“谁配跟你应天川周大公子条命?就是个清凉谷小弟子,高攀不上你。”
周北南:“哈?这是什混账话?”
陆御九昂起脑袋,颇不服气:“这话是你自己说过,你忘?”
周北南搔搔脸颊:“……说过这样话?”
陆御九立即去找人寻求支援:“徐师兄,当时你可是在场。周北南是不是说过这样话?”
这刻他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确来到笔下角色世界。
然而要脱离这个世界,唯途径竟是要手刃掉他们唯希望。
那把匕首仍在徐行之腰间,沉得要命,沉到几乎要把他拉到地心里去。
那边,在床上休憩陆御九看见徐行之,稍稍直直腰背:“徐师兄?怎不进来?”
“怎伤到?”徐行之将心思强行拽回正轨,走到床边。
陶闲自然不晓得徐行之心中计较,路领着他去瞧陆御九。
推开房门,徐行之话本中蛮荒诸人,除孟重光外,皆汇聚其中。
周北南正给陆御九拭汗;周望膝跪在榻上,询问着他伤势;骨女元如昼则站在旁,用小壶给陆御九杯子添水。
曲驰手持拂尘立在旁,目光纯净如银,看见陶闲来,便走上前来,口气像是个故作严肃小大人:“……回来后怎没有在房间里看见你?”
陶闲恭敬道:“回曲师兄。身体好点,就想四处走动走动。”
徐行之实在是记不得这种事,顺手就拉个偏架:“对,他说过。”
陆御九口吻顿时像是得父母撑腰孩子:“徐师兄都这说,你还不认!”
周北南回过头来,脸“徐行之你特给记住”表情。
徐行之摇摇折扇,伸出手来,想要帮陆御九把脸上重若枷锁鬼面具卸掉:“都躺下,还戴着这个作甚?”
还不等陆御九阻止,周北南袖中柄短枪先亮出来,阻在徐行之和陆御九之间。
陆御九仍戴着那副丑陋无比、遮住他大半张脸铁制鬼面,肩部衣服已经被拆撕开来,经过元如昼治疗,创口已是恢复如初,但看他被血染透半副衣襟,犹可判断这个伤口原先有多狰狞。
“他们带弓箭。”陆御九接过元如昼递来水杯,“没注意。”
周北南推推他脑袋:“谁要你总爱站在高处?简直是活靶子。”
陆御九揉着被他推中地方,隔着面具瞪周北南:“要你管。”
周北南双臂交叉,靠在床头,姿态和周望模样:“怎不管?可怕你死呢,们两个可是同气连枝条命。”
曲驰抿唇,算是接受这个说辞:“以后不许乱跑。”
说着,他将拂尘端递到陶闲眼前。
陶闲心领神会,伸手握住几根拂尘上麈尾细毛,任由曲驰牵着他朝里走去。
曲驰还不忘回头叫上徐行之:“行之,进来吧。”
站在门口看到这幕,徐行之时间竟有隔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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