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看眼。
……确需要快快看,如果晚看片刻,这像是指甲或小木片划出来口子八成就要自行愈合止血。
徐行之看过伤口三秒后,叫他
孟重光可怜巴巴地眨眼睛:“真?”
徐行之:“……真。”
孟重光瞬间变脸,笑眼弯,眼中犹自带着泪水,笑得那叫个美不胜收:“就知道师兄对天下第好。”
徐行之被他这副得夸奖便餍足不已小表情逗乐,在床边坐下。
孟重光自然把头倒下来,枕在徐行之大腿上。
心怀着疑惑,徐行之回到房间。
孟重光早已盘腿坐在榻上,姿容乖巧得很,双手握拳撑在身前,乍看像是只蹲伏着小狗崽。
对于开门便看见那人这件事,徐行之已是见怪不怪。
他叹口气,随口问句:“你没有自己房间吗?”
孟重光微微睁大眼睛:“师兄这是要赶重光走吗?”
始便少有心事,为人直率坦荡是个原因,快意恩仇又是另个原因。
因此在蛮荒两日两夜,他过得着实不很愉快。
徐行之是个受不住别人对他好人。若是知道那天他捡回来重伤之人是孟重光,徐行之绝对会趁那时便下手,百,也省去这后来无穷麻烦。
若是与这些人再多加接触,徐行之只怕自己心事会有增无减,到时候下不去手,就更离不开这蛮荒,见不到父亲与妹妹。
徐行之又与他们多絮叨几句,便离开陆御九房间,准备回房。
他脑袋碰到徐行之腰间匕首,细微触感叫徐行之肌肉僵,更亲近动作也做不出来。
……自己本来是要来杀他,却要利用他信赖之人身体,在谈笑风生间取他性命,还有比这更虚伪举动吗?
为转移心中愧疚感,徐行之尝试岔开话题:“陆御九身体已无大碍。”
孟重光有点不服气。
“师兄只顾看陆御九,都不管重光。”孟重光撸起袖子,手臂上赫然有条血口,“师兄,快看,重光也被人伤。”
徐行之:“……”
孟重光像是受到莫大伤害,眼中噙汪水,委屈控诉道:“刚刚在小室里,师兄便推开重光,是哪里做得不对,惹师兄不开心吗?”
别说,孟重光这小腔小调还真挺招人疼,矫情起来也不容易叫人讨厌。
他越说越来劲:“知道,师兄是嫌重光残,bao,下手狠。如果师兄不喜欢,以后重光不会再犯,师兄……”
眼看再不阻止,孟重光就要哭给自己看,徐行之只好出言安抚:“不是这个意思。”
经过小室时,徐行之稍稍驻足。
在盘问过兽皮人、并得到那片钥匙碎片后,徐行之心中反倒生出些疑惑。
据他这几日观察,孟重光并不像这封山之主样,四处招徕门徒、意谋逃出蛮荒,而只是带着区区几人,在蛮荒中央地带竖起这样座高塔,副要偏安隅模样。
孟重光心中究竟是作何打算呢?
按理说,尽管蛮荒中藏有钥匙碎片之事只是传言而已,但毕竟是线希望。单凭孟重光妖力,真想要逃出生天,大不硬杠扫荡过去,就能将蛮荒中诸家势力撕成碎片,找回钥匙,又何必要在蛮荒里虚度这整整十三年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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