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事,徐行之用右手垫住脑后,眼睛望着床顶,想起兽皮人刚才番辱骂之辞。
“道是谁,原来是弑师叛道徐行之!”
“……狼子野心,背德无状,先杀恩师……”
世人皆以为是徐行之弑杀恩师,原主记忆则告诉他,是孟重光倒行逆施,为夺神器杀害师父,最后让自
收好匕首后,徐行之任劳任怨地把孟重光安置到床上去。
他今日应敌,大约也是折损不少精力,睡睡也好。
看他睡得这甜,他甚至有些嫉妒,便刮刮他悬胆也似漂亮鼻子:“……真是活冤家。”
语罢,他便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谁想他刚刚起身离开床铺两步,孟重光就低低“嗯”声,音调沙哑磁性,惹得徐行之心头荡,回头看去。
——孟重光眉头纠着,刚刚还红润唇也收起来,死死抿作条线。
刚才那里还因为激动浮现出赤红妖印,是而徐行之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那印记位置。
孟重光睡得毫无防备,躲在乌发下是那样张安然无害脸,似乎他现在安睡着地方是全世界最安全所在。
徐行之戳戳他脑门,他也没醒,只喃喃嘟囔着:“师兄,师兄。”
念着念着,他便傻乎乎地笑出来,仿佛念起这个名字便能让他凭空生出无尽欢喜来。
……徐行之终究是丢匕首,向后仰倒,用手背搭上额头。
……靠北。
孟重光对徐行之内心风云变幻丝毫不知,只自顾自道:“不晓得是不是真。……师兄,你觉得那封山之主是不是在撒谎?”
徐行之只能在心中负责任地告诉他,这消息没错,因为老子在话本里确是这写。
徐行之假笑得脸都僵:“后来你遂他愿吗?”
孟重光笑道:“怎会?杀他什不过是说说而已,留着他还有用处呢。”
徐行之试探着去揉开他眉心。
他指端刚碰到孟重光,孟重光表情便奇异地放松下来。
徐行之无奈笑,收起外出心思,抬腿上床,在他身侧躺下,同样闭上眼睛。
……孟重光看来也是够累,看来只有自己陪在他身旁,他才能睡个好觉。
说起来,孟重光从小被原主捡回家去,对原主依恋之情不亚父兄,倒不是什难以理解事情。
操。算。
他不是什君子,可也做不到顶着这样张脸对毫无防备孟重光下手。
若是做出这等事情,他就算回到他原先世界,孟重光脸怕也会时时入梦。
与其那样,他不如在这里拿匕首抹脖子干净。
当然,向来秉持“好死不如赖活着”观念徐行之不会这轻易去死。
……徐行之决定,假如有日自己身份不幸败露,那绝对要立刻拿匕首抹自己脖子,省得被孟重光这只老妖精折腾得活不又死不去。
很快,这只或许是属猫老妖精在他轻抚下睡过去,蜷着身搂住他膝盖,小猫崽似酣睡,蓬松云发在他膝头解散开来,手感特别好。
徐行之梨花木右手下下摸着他头发,左手却再次抓紧匕首把柄,缓缓拔出鞘来。
孟重光已经知道下块钥匙碎片下落,是时候杀掉他吧?
匕首尖刃对准孟重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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