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枝灯登时红脸颊,抿唇摇头:“师兄,那是烟花之地,不可……”
孟重光却捧着脸颊,没心没肺地笑着打断九枝灯话:“好呀,跟师兄在起,去哪里重光都开心。”
与他们同桌而坐少女轻咳声,粉靥含嗔:“……师兄。”
少女身着风陵山服饰,生得很美,全脸上下无处虚笔,雪肤黑发,活脱脱雕塑美人。而有幸能托生成这等样貌女子,很难不娇气,少女自然也不能免俗,飞扬神采之间难免多分咄咄逼人:“听口气,师兄难道常去那些个地方不成?”
徐行之还没开口,旁边周北南便插杠子进来:“……别听他瞎说。那些个勾栏瓦舍他可没胆子进,拉着你们无非是壮胆罢。”
靠窗而坐徐行之越过菱格窗看到这幕,唇角微微挑起,出声招呼道:“店家,想请那位老先生进来喝杯茶。行个方便吧。”
说罢,他将贯钱丢在桌上,叮铃哐啷钱币碰撞声把伙计眼睛都听绿。
他忙不迭闯入雨幕中,把那老者拉住,好阵比划,才点头哈腰地将他重新迎入店内。
与徐行之同坐桌九枝灯用自己茶杯倒杯茶,默不作声地为老者捧去,又将怀中用叶嫩荷叶包着干粮取出,递与老者。
老者连声同他道谢,他却神色不改,只稍稍颔首,就起身回到桌边。
徐行之跌撞着回到屋中,进门后由于视物不清,还险些将陶瓶推翻在地。
扶住瓶身,徐行之眼前断续画面便渐渐连贯起来。
但大抵是习惯这样晕眩,这次徐行之没有晕倒。
靠在墙根处,徐行之剧烈喘息,眼前飘过大团大团浓郁雾气,翻滚错涌之后,便是派清明之景。
条被秋雨刷洗过街道出现在他眼前。
徐行之:“少在师弟师妹面前败坏名声啊。”
周北南看都不看他,对少女道:“上次同你徐师兄去首阳山缉拿流亡鬼修,事毕之后,他说要带去里见识见识那些个销金窟,说得像是多见过世面似,结果被人家姑娘拉裤腰带就怂,说别别别家里媳妇快生,拉着撒腿就跑。”
徐行之:“……周胖子你是不是要死。”
周北南毫无惧色:“你就说是不是真吧。”
少女这才展颜,笑嘻嘻地刮刮脸颊
徐行之正同孟重光议论着什,见九枝灯回来,便拉他坐下,指着对面问:“你们俩听听,那姑娘琵琶弹得可好?”
九枝灯面色冷淡:“……尚可。”
旁孟重光眼含笑意望着徐行之:“不如师兄。”
九枝灯瞟孟重光眼,没多言声。
徐行之变戏法似从掌心中摸出张银票:“等这回事情,师兄带你们进去玩趟?”
茶楼对街侧面,看那华灯彩照之景,该是处妓馆。青楼小筑之内,有女子弹着琵琶戚戚哀歌,掺杂着秋雨沥沥之声,甚是悲凉。
街上行人寥寥,只有颗孤零零白菜打街心滚过。
个卖糖葫芦聋老头蹲在茶楼檐下避雨,身旁搁着草把子上满是卖不出去鲜艳糖葫芦。
茶楼伙计出门去轰他:“去去去,没看见这里有贵人吗?冲撞贵人,你下辈子福报就没!”
老头听不见他话,只知道他是在轰赶自己,便习以为常地起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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