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猛地噎。
这话说得诛心,毕竟现在躺在这里徐行之本人对孟重光而言就是个巨大谎言。
徐行之有些坐立不安:“出去走走。”
孟重光把徐行之往回按:“师兄要好好休息。”
“躺几天,身子都躺酥。”徐行之反把不舍得下狠劲压倒他孟重光按倒在稻草上,“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才是。不许起来。”
徐行之:“……那手是梨花木,你这是……”
孟重光:“是菩提木。”
徐行之还想争取下:“……那……”
孟重光含着眼泪狠狠抬头:“这个现在就是师兄手。不许用九枝灯给你做那个。”
徐行之被他龇牙咧嘴小凶猫样子窝下心,不自觉就软下来:“……行行行。”
……见鬼勾引哦。
不过想想,徐行之也意识到自己是有些莽撞。
对孟重光而言,他发病时是意识不清、神鬼不辨,尝到血自然就像是老饕遇美食,欲罢不能,等到他吸过血醒过神来,看见颈侧流血、人事不省徐行之,怕是要吓得三魂出窍。
思及此,被吸血吸得头晕眼花徐行之深觉愧疚,摸摸他头发:“成,怪行不行?别哭,怎跟小姑娘似。”
孟重光蹭在徐行之怀里被抚摸过两下,炸起毛就服帖许多。
需侧侧脑袋,便能看到距离他颈部不远处有片被血洇湿稻草。
他仍躺在山洞里,身下稻草已经铺好,孟重光坐得离自己很远,肩膀抖得很厉害。
徐行之试试发现自己还有力气爬起来,便挣起半个身子:“……孟重光?”
孟重光回过头来,双眼里竟蓄满泪水,眨眼就直往下掉。
徐行之:“……哭什?”
孟重光仰面躺着,小小声地提要求:“……
他本想辩解那手是父亲做给他,他用多年,早就习惯,但解释这种事情无异于自寻死路,他也只能默认孟重光推测。
不过戴上之后,徐行之还蛮意外:“哟,挺合适。”
他转动着手腕,刚想问孟重光是什时候做给自己,孟重光就凑过来:“师兄还是戴这个手好看。”
徐行之笑道:“那又怎样,都是假。”
孟重光认真地望着徐行之:“只要是属于师兄,那都是真,都是好。”
他打开储物戒指,从里面取出样东西:“师兄,把你手还给你。”
他珍惜地捧过只木手,准备给徐行之装上。
徐行之右腕伤口处应该是被元如昼治疗过,磨破地方早已平滑如初,但孟重光动作仍旧小心得要命,似乎是在担心会触痛那早已弥合创口。
孟重光把木手捧近后,徐行之才看出些门道来:“等等,这不是那只手吧。”
孟重光睁眼说瞎话:“就是。”
……吃饱饭还哭,小混蛋真难伺候。
孟重光也不说话,就望着徐行之掉眼泪,颗颗掉得徐行之心都酥,他没撑过半刻就冲孟重光温柔地招招手:“过来。”
孟重光乖乖地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来,像是只小奶猫。
他声泪俱下地小声控诉:“谁叫师兄给喝血?又不是忍不住……清醒过来看见师兄不动,还以为师兄又……”他顿顿,委屈道,“……师兄,是你勾引。”
……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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