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想象自己刚刚是怎被这个摔下便爬不起来人逼得心生惧意,哪怕想想都觉得耻辱。
南狸正欲催动灵力,让徐行之心脏就这样爆裂开来,却有股怪异至极凄冷旋风骤生,从深坑中如饿狼般直扑南狸而来,把他刚刚出手灵力绞个粉碎!
南狸愕然转过头去,而徐行之也竭尽全力坐起来。
他本想坐着死总比趴着死好看些,但他怎也没想到坐起来后会看到这样幕。
——周北南站起来。
徐行之额发凌乱,几绺黑发垂下来,嗓音里透着沉沉压抑怒意:“他死。”
“是吗?”南狸五官扭曲瞬,“那就用你命还吧。”
话音未落,南狸指尖就已经剥开徐行之左前胸,鲜血立时汩汩冒出,徐行之声愤怒至极咆哮,不顾疼痛,右臂折起抵住南狸前胸,左手则狠狠朝南狸额头按去!
南狸本想冷笑,然而下秒他便笑不出来。
股精纯灵力像是只巨手死死掐住他,探入他颅腔之中,恨不得把他从中间捏爆撕裂开来!
衣裳染透。
徐行之失声吼道:“北南!”
话音刚落,徐行之便被股凌厉力量攫紧抬起,将他钉在坑壁上短枪随之脱落而下,落入坑底,把周北南横卧其下尸骨打散。
几块遗骨裂开来,有道微光在残损骨架间闪几闪,仿佛是感应到什。
那柄楔入琵琶骨钢炼长枪发出细碎而不可察响声。
他手中钢炼长枪与他青筋,bao突手背浑然融为体,身素服眨眼间已换成迎风招摇藏蓝长袍,云肩通袖纹上金光涌动。他微微转动长缨,锐锋与空气接触擦动,发出声短促且尖锐雁叫,清冽凄紧,仿佛有道烽火正在寒刃折射出光芒间燃烧。
而周北南站在那里,眉心原本淡紫色云纹被道细长狭窄熊熊火纹替代,宛如只仇恨眼睛在他额头上睁开来。
他左手指尖滴滴往下落着鲜血,侧颈处有片笔画地用血绘成符文。
“休想再从身边带走任何人。”周北南声调里透着难言森冷,“……休想。”
狂,bao灵力泄洪也似朝南狸袭来,有那瞬间南狸竟然感到真切恐惧,就像是有人用手掌穿透他胸腔,捧住他心脏信手把玩般。
他头痛欲裂,来不及去想几日前还形同凡人徐行之为何会有这样力量,把将他掀飞开来。
徐行之背撞上十数尺开外棵枯树,摔落在地。
他试图再爬起身来,然而那狂湃灵力似乎把他从里到外精力都掏个干净,他只撑起半面身子就又直挺挺跪下去,失控灵力在他胸腔里窜动,像是条条肉藤翻绞着他脏器,惹得他胸闷欲呕。
磅礴怒意自南狸胸腔生发开来。
“嗡——”
南狸根本不想耽搁太长时间,他也没有太久时间可以耽搁。
他从掌心捧出那樽已经空锁魂玉壶。
从刚才起,大片金黄色纯净灵力便将方圆百米之内土地圈起,将这带发出灵力波动统统与外界隔绝开来。
他显然知道这手很难长时间遮掩住孟重光耳目,因此他每个字都透着急切:“把小道士魂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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