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立即心软不已,把刚才孟重光眼中掠而过狠厉杀意抛之脑后:“哭什,都没哭。”
孟重光躲开徐行之手,带着软绵绵哭腔赌气道:“……没哭
广府君再如何说也是他长辈,既是醒,他也该去找广府君承认错误,免得他觉得自己无礼,把剩下二十七鞭再给他补齐全。
徐行之正在练习,突然听得背后传来孟重光声音:“师兄在做什?”
徐行之回头笑道:“照照镜子。不过真是越看越英俊,都挪不开眼。”
孟重光却难得没有被徐行之逗笑,端着铜盘进门来:“重光给师兄上药。”
“嗬,这多药。”徐行之光着上身走上前,取瓶,放在手里细细端详,“……这瓶子好认,是清凉谷。这瓶是丹阳峰,看这花纹就知道。他们都有心。”
周北南不乐意:“还打什?个个这实在,脑子都进水吧?去跟广府君说你晕,就不信他还要把你生生打死不成?”
周围吵吵杂杂成片,扰得徐行之头晕目眩。
在晕眩中他回首望去,只见九枝灯站在不远处,拳头握得很紧,孟重光泪眼汪汪地盯着自己,看口型大概是在唤“师兄”。
接着,徐行之眼前便彻底暗下去。
再醒来时,徐行之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床畔边开着扇窗,窗外有眼小湖,金鱼戏游,斜柏青幽,倒是清净。
返,只能压低声音对温雪尘骂道:“温雪尘,你还真打啊?!”
徐行之这才颤着双臂直起腰来:“不真打,师叔怎会轻易放过。”言及此,他看向温雪尘,话锋转,“……操你大爷温白毛,知道你下手黑,但就不能轻点?”
温雪尘伸脚踢下他后腰:“你话太多。趴好,装晕。”
徐行之趴回地上,疼得脑袋阵阵发晕嘴上还不肯停:“他妈怀疑你是真想打。”
温雪尘平静地承认:“是想让你长点记性。非道殊途之人决不能轻易相与,这点你得记清楚。”
孟重光咬牙:“打师兄,还来充好人,这算什?”
他看着徐行之那道延伸到肩膀伤疤,轻声道:“真恨不得杀他们。”
徐行之愕然,抬眼与孟重光视线相碰时,陡然心惊瞬。
但很快,那叫徐行之心脏抽紧目光便被层盈盈眼泪软化下来。
孟重光咬着唇,细声道:“师兄……”
他上身衣服已除,口里有股百回丹清凉味道,该是温雪尘喂给他,背上虽仍灼痛不已,但已不是不可忍受。
徐行之勉强爬起身来,摸到屋中脸盆架边,转过背对着铜镜去照背上伤口,
这不照不知道,徐行之自己都吓跳。
他背上三道触目惊心血痕周边,有片片不均匀破损揭口,看就是血肉与衣服粘连严重,不得已只能强行撕下。
徐行之撑着脸盆架,练习可怜巴巴表情。
他这承认,徐行之没脾气:“滚滚滚。”
温雪尘:“……说过叫你脱衣裳,你也不听,吃苦头算谁。”
徐行之呸声:“那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提醒?”
温雪尘:“不客气。曲驰,接下来二十七杖你来打。”
曲驰将拂尘交与身旁师弟,挽袖接过玄武杖:“你放心,下手有数。不会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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