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徐平生迅速收整好所有表情,快步走出行列之中,端端正正地跪下
立于他身侧元如昼讶然地望向他。
所有曾被徐平生告知“与徐师兄并不相熟”风陵弟子均讶然地望向他。
就连广府君也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那目光有失望、难堪,还有丝莫名不甘心。
这所有目光揉乱徐平生心弦,叫徐平生心悸难忍。
很快,这种近乎折磨焦灼情绪便转化为满腔尖锐愤恨、不甘与怨毒。
他皱眉凝思道:“行之不可能是鬼修。此事定是有什误会。”
曲驰颔首:“确是如此,只需中止比试,把行之带回去稍审,便能真相大白。”
周北南可没他们这样自在淡然,焦灼地站不住,咬牙切齿:“这他妈犊子扯大!”
周弦亦是有些不安:“广府君向来对徐师兄不假辞色,遇上此事,,bao躁嗔怒,并不奇怪,但怎觉得清静君今日也有些反常?”
周北南来回踱两步,眼前骤然亮,迈步就要出列,却被温雪尘眼疾手快地把拖住:“北南,你做什?”
吧。”
清静君把擒住广府君手指,发力扭动:“……不行,他,他不是旁人,他是行之啊。”
他又喘出几口气,难受道:“溪云,身上有些异常,……”
广府君只道是他想装病逃避此事,便厉声打断他:“师兄!”
徐行之再次揽袍跪下:“师父!请还弟子个清白!”
他已经躲得够远,为何还要当众揭穿他?
徐行之荣光他未曾享受过分毫,为何他倒霉时,偏偏要自己出来替他验明正身?!
他恨透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周北南!
清静君向偏宠徐行之,难不成还会因为这再明显不过栽赃陷害赶走他不成?!
多番情绪把他心脏挤压成团恶毒又复杂乱麻,偏生此时周北南还在催促他:“行之是你弟弟,他是不是鬼修你心中不是最清楚吗?!”
周北南道:“做什?总比什都不做来得好!”
他把甩开温雪尘,大步流星上前几步,俯身下拜,朗声道:“清静君,广府君!此事着实可疑,定是有人从中谋划,妄图诬陷行之!广府君,您若当真疑心行之血统不纯,不必去拷问行之,只需问他便是!”
说罢,他回身,准确指向身处众弟子之中徐平生:“徐平生是徐行之同胞兄长,行之是否是鬼修后裔,问问他,岂不是比问行之来得更快!”
瞬之间,所有目光均集聚在徐平生身上。
徐平生不想竟会被周北南当众揪出来,时间脸上热辣滚烫,仿佛有什深藏心中阴暗秘密被强行翻出来,丢弃在光天化日之下,供人观瞻。
陆御九身处清凉谷弟子后排,听到清静君、广府君与徐师兄三方对峙,只觉后背发烧,坐立不安,涔涔热汗小虫子似顺着脊背爬下。
他再顾不得什礼节尊卑,挣扎着拨开排列在他前面诸位师兄,往前走去:“师兄,请让下,让下!”
……他要去告诉温师兄,徐师兄背上鬼纹是假,徐师兄是被诬陷!
场盛事竟演变成这副模样,着实使得周、温、曲三人始料未及。
温雪尘虽觉此事蹊跷无比,但并不觉得事态会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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