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还是个处身,未行过双修之事,但对此事也有所耳闻解。孟重光这样坦荡荡姿态,与他想象中很是不同。
不过此时徐行之还并未深想:“……先来拜会像什话?行之呢?你先和行之去趟青竹殿,向师父问安。”
闻言,孟重光现出难色,咬着唇颇心疼道:“师兄他身体不适,今早试多次,实在下不得床。兄长当真要让师兄去吗?”
徐平生:“………………”
自看到孟重光神清气爽地独身出门来,徐平生就哪里不对,再把他这句话细加琢磨番,登时两眼黑,热血嗡嗡叫着冲上头来。
没人教他该如何抵御情之字伤痛,他只能把自己浑浑噩噩地丢入空无人气新殿中,扑在地上床褥间,将自己难堪至极地蜷作团。
他曾许过豪言壮语言犹在耳:“……是海沟闯,是天堑也翻。”
……然而他与岳无尘相隔非是海沟,非是天堑,是两世冤孽。
谁来教教他,如何回到前世去啊。
入夏后,天亮得格外早些。虽说昨夜劳碌到丑时整才安置下,但徐平生向来醒得早且准时。他用青盐皂角将自己濯洗干净,又提花壶去侍弄院中花草,想着待会儿要去隔壁提醒徐行之,莫忘早起带孟重光去青竹殿拜见师父。
无尘有本事,能把自己变成他心尖尖上明珠玉石,现在卅罗即使怒极,打他骂他掐他都统地舍不得。
然而,岳无尘只用六个字,便将他应说辞与希望尽数粉碎殆尽:“你变,没有。”
只是这简单原因而已。
卅罗不是那个卅罗,岳无尘还是那个岳无尘,他清晰地记得切灾祸起源,并且无法将这个源头从他心中抹去。
这十数年来,没有哪怕刻,岳无尘是当真属于卅罗。
……他那位风姿俊朗宝贝弟弟,竟是孟重光身下之人?
弟妹突变妹夫,此等打击对徐平生来说委实太大,他急急赶去隔壁看弟弟,果见徐行之窝在锦被中昏昏欲睡。
夏被薄软,自是遮不住什,徐行之颈上肩上均有青红吻迹,双长睫倦极地垂下,随着呼吸轻颤,看便是吃大苦头。
徐平生心态大变,转头再去看孟重光时,好容易看顺张美人脸立时添万般不是:“给他擦过身吗?”
孟重光老老实实地:“擦过。
在他如此想着时,却听殿门处传来声问候:“兄长。”
孟重光身着袭清爽素袍,负手笑,如此素色已抵消他不少艳光,然而这副绮丽容貌徐平生看这许多年,乍望去仍是晃眼。
孟重光跨入殿内,落落大方地撩袍下拜:“给兄长请安。”
徐平生这才记起此人已入徐家门,如今是家人,时间不知该唤弟妹还是旁,连花壶都忘放下,颔首矜持道:“好。”
孟重光自如站起,徐平生特特留意下,发现他行止如常,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正如岳无尘曾说过许多次那样,十三,与你绝无可能。
卅罗已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青竹殿。
月光如盐,将周遭景象溶解、虚化,但他从岳无尘脑中读到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每重画面,均是将他与岳无尘割裂开来锋刃。
刀刀剜下,痛得卅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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