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就去说!”
这话脱口而出后,周北南诡异地沉默片刻。
半晌,他牙疼似吸口气,仿佛把刚才豪情壮志股脑儿咽下肚:“……去问什啊?人女孩儿家家,与她再亲厚,这种事情也不是轻易问得……”
东拉西扯堆,周北南才
周北南这点评虽不算很公允,但徐行之也大致赞同这判断:“与阿望性情大不相符,怕是很难携手生。”
元如昼:“……”
她觉得这帮大老爷们儿有点反应过度。
不过是封未送到手情信而已,怎就扯到“携手生”上去?
徐行之却并不觉得自己这样联想有何不妥,转而问曲驰道:“找阿望来问过吗?”
陆御九宽慰他道:“这不是还没出事呢吗,不过是封信而已。”
周北南眼睛瞪:“等到出事可就晚!”
徐行之正在细看那张寄满少年旖旎情思情信,边摇扇边点评道:“这诗不错,与阿望相称得很。”
周北南夺过信来:“自诗经里抄来,能不好吗?!”
他粗略看遍,越看越来气,把将信纸掷下:“看看这个字,笔力虚浮,看便知是腕力不足,就这样还敢肖想阿望?”
点燃特定烛盏,便能灵意相通。
曲驰先点亮应天川专属烛盏,想想,把指尖燃着灵火又凑到风陵山与清凉谷之上。
小桃树听到殿内动静,探枝桃枝进来,看到三盏灯均亮,吓大跳。
——三灯齐燃,必有大事。
丹阳峰是出什紧要事务吗?
向来稳重如坐地鼎曲驰竟难得有愁容:“还没有。这种事情……该如何问才好?”
陆御九试探着:“打听下那人性情总是可以吧。”
曲驰揉揉太阳穴:“小陆,你去试试,可好?在蛮荒多年,心智有失,那时与她倒是无话不谈,可现在找她谈这样事情,难免有些……”
“?”陆御九急忙摆手,“不行,与她,这种事……”
他着急起来耳根都涨成淡粉色,伸手去抓周北南衣角:“北南,你是她舅舅,你与她最亲厚,也最能管她。你去跟她谈谈。”
这已经是鸡蛋里挑骨头,陆御九都有点看不下去:“好好,你又没亲眼瞧见人家,别妄下定论啊。”
周北南反应激烈异常:“最好别叫瞧见他!”
旁元如昼蹲下,将纸捡起,细细阅读起来。
徐行之拿扇子支着下颌,认真分析道:“此信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只在信头点明是给阿望。看来此子性怯,这封信能送出,怕已是极大勇气。”
周北南哼声:“胆小如鼠!”
而在看到连夜赶至丹阳徐行之、周北南、元如昼及陆御九后,小桃树愈发忧心忡忡,连晚饭灵丹水都少喝几口,把枝桠悄悄探至窗口,听着里头动静。
对现如今四门之主来说,这确是上上大事。
因为他们之前谁都没养过闺女,这半路杀出胆大包天无名小子,竟让这群法力水准在早已在元婴上下徘徊男人齐齐慌神。
周北南气急地抱着臂,在屋内来回转悠:“就说过!曲驰,你让她与那些年轻气盛臭小子成日厮混在处,能不出事儿吗!”
曲驰露出抱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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