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里发出“赫赫”气音,徒劳地仰着脖子,去抓南舟双手,两只脚在空中乱蹬,企图找到个着力点。
南舟放任他挣扎够,把他往上拎,让他脚尖勉强能踩到吊桥外缘木板。
“……你要去哪里?”
南舟没察觉到,此时自己口吻有多像江舫:“……从头问遍。公爵先生还有没有别话要说?”
然而,未等南舟问出“昨天夜里到现在有没有看到人过桥”,只听声惨叫,响彻山谷。
南舟脸色冷。
华偲偲声音!
在东岸,在自己还没来得及搜索那片区域!
然而,燕尾服却像是对这样骇人惨叫司空见惯似,把礼帽抵在胸口前,温和地俯身行礼:“如果没有别事情,就先回——”
可现在不行。
东岸有他朋友,还有他队员们。
他不怕触犯规则,怕是连累别人。
因此,当立在燕尾服面前时,南舟口吻还是如既往平稳冷淡,似乎他胸中酝酿着那些险恶计划浑然不存在似:“公爵先生还有没有别话要说?”
燕尾服老神在在:“没有。”
应该会派人再来询问。
公爵手下仆役不多,能用来跑腿,应该是新人。
南舟急需确认他对岸队友都安全无虞。
他更担心,华偲偲因为某种原因,踏上西岸。
或者,可以尝试着把这个来自西岸、游戏体系以外人,强行拖上东岸,测试下如果过桥,会有什惩罚或者限制。
他领带被南舟把擒住。
方才冷静思考、精细盘算,如今全盘化为冷淡杀机。
南舟单手扯稳他领带,脚踹上他膝盖。
燕尾服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失重,被掀翻在吊桥护栏之外。
他登时被收紧领带勒得脸红脖子粗,那优雅从容余裕烟消云散,双眼,bao凸,血丝绽满。
南舟:“和们起来人呢?”
燕尾服施施然:“什人?抱歉,只对公爵负责,不负责人事管理。”
南舟:“‘那件事’到底是指什?你不说清楚,没有办法转达。”
燕尾服依然坚持:“基思先生定知道。”
……对方显然是油盐不进。
但诸多念头在他脑中转过,也只是转过。
现在局势还没有恶化到不可控局面,距离第七日还有两天时间,他不能贸然杀死他,打草惊蛇。
至于强拉他去东岸……
首先,这人不是玩家,未必会受到规则约束。
其次,如果东岸只有南舟自己,平白多出这个实验体,他定会把他拖过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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