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师兼机械师闵旻穿着件修身黑色连衣裙,前侧腰腹处是镂空花纹,露出漂亮马甲线。
而宁灼就坐在急救室门口,好像从未离开过样。
他含着根棒棒糖,认真吮吸。
透明糖
她拨打好几个电话,将“海娜”里医生股脑都拉过来。
宁灼在急救室门前坐下,这才有股疲惫从身体深处缓缓爆发出来。
可宁灼没有允许这样爆发。
他强逼自己站起来,往走廊另侧走去。
他知道,闵旻这半个晚上是别想睡。
小闻小心翼翼地:“那们要把他治死吗?”
宁灼冷冷地瞄他眼。
“直接死们手上不好吧?”小闻比划下,“不如拉外面,往山里倒,神不知……”
宁灼:“要活。”
小闻乖觉,马上把后半句话咽下去:“好嘞!闵旻姐,人来!”
唯有双明亮美丽眼睛,也被副圆角方形黑色眼镜给遮去半光彩。
他眨巴眨巴眼睛,皱眉抱怨:“没礼貌。”
不过宁灼还有点分寸,没把他刚扫好垃圾踢乱。
男人下意识地把稍稍散开灰堆归拢两下,又想起件事,遥遥朝着宁灼背影喊:“哎,拉谁呀?!”
宁灼没空回应他。
扇扇爬满淡蓝色电路纹智能金属门在宁灼面前次第敞开。
担架轮子碾过地砖,发出单调呆板声响。
宁灼推着担架转弯,正前方赫然出现个男人。
他穿着休闲衫和短裤,正抓着把笤帚在拐角位置专心打扫卫生。
听到身后奔跑声,男人微微笑开,正要回身打招呼,辆高速行驶担架就照着他猛创过来。
在这段时间里,他也有自己事情要做。
宁灼独身穿行在基地内部,很快不见影踪。
他就在基地里消失整整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
急救室红灯熄灭,伴随着腾起消毒烟雾,有个高挑身影从里走出,边走边除去身上衣物。
他把人推进急救室。
门还没关拢,宁灼就听见里面传来气壮山河骂声:“……操!怎是他?!”
但她比小闻懂点道行,没有闯出来问东问西。
宁灼让她来是评估伤势,她没有质疑宁灼判断时间和空间。
不过,面对这样严重伤势,她准备也略有不足。
等他来到急救室门口时,已经有人等在外面。
他是闵旻助手,宁灼不怎记得他名字,只记得闵旻总是叫他小闻。
小闻被宁灼脸肃杀感染,来不及关心他只剩半手臂,飞快把担架床接手过来:“闵旻姐等在里面该准备东西也都准备好大概是什情况们解下再操!”
他瞪着病床上单飞白那张苍白无血色脸,像是要把他活活瞪出个洞来。
宁灼擦嘴,把嘴里血腥气咽下去:“没死。”
他反应极快,没等宁灼看清,个闪身,急救担架就擦着他腰身滑过去。
宁灼抓住平板床,厉声呵斥:“让开!!”
男人背靠着墙,目送着宁灼离开。
他大约三十七八岁左右,个头不高,不过身材维持得不错,看背影像是只有二十来岁。
他五官中有四官只能算是普通清秀,大众脸、大众发型,大众到毫无特色、见即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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