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向后转身,准备把薛副教授带去他早就准备好实验室。
薛副教授跟上来,同时再次确认道:“您方便告诉来找那个人是谁吗?他会影响到们计划吗?”
“他?”
宁灼在想,他要如何形容单飞白。
是故人,是敌人,是合作者?
宁灼不擅长应对别人感谢,偏过头去,说:“你给钱。”
薛副教授对他恩惠心知肚明:“万块。别说换张脸,还不够登个广告。”
宁灼不为所动:“也在利用你。”
薛副教授微微笑,觉得宁灼还挺可爱,为不让别人感谢他,什话都能说。
他主动改换话题:“出去后,会好好应对‘白盾’。宁先生,你放心。”
不多,点点。
他对着薛副教授,说:“薛老师。你知道吗,你和金·查理曼个头样高。”
薛副教授扭过脸来,用血红眼珠定定地望宁灼会儿。
随即,他然地点点头。
几天后,薛副教授在次实验中操作失误,面部重度烧伤。
薛副教授站在女儿尸体面前,面容微微颤抖。
他绝望被漫长岁月均摊、稀释,事到如今,他对这样结局早有预感,也做不出太强烈反应。
面对着日思夜想这多年脸,薛副教授下下捶着自己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
哭不出来。
怎也哭不出来。
但他需要让薛副教授安心。
于是他给出个答案:“他是狗。”
宁灼告诉他下步行动方案:“你需要在隔壁再制造次化学试剂爆炸。在那之前,会给你注射麻醉剂,让你在无感前提下保持清醒意识。等你睡醒觉,就把你原来脸还你。”
宁灼这些年和黑市结下不浅交情,从“调律师”那边拿到情报,没有走任何手续,收入套相对完整精密脸模更换仪器。
薛副教授温驯地听从他安排:“好。不过,能请宁先生拿面镜子给吗?”
“想亲眼看着这张脸……化掉。”
宁灼:“嗯。”
他以此为理由,向学校请长假。
个月后,他揭下面上纱布,全身上下焕然新,完全变成另外个人。
很快,向金·查理曼执行死刑、追讨债务日子到来。
在宁灼捡回单飞白后,他趁着他做手术,回趟九楼,将金·查理曼死前痛苦万分视频给薛副教授送去份,让他个人独享复仇后快感。
薛副教授双手扶住膝头,衷心说:“谢谢你。宁先生。”
他只俯下身,对准那张永远定格少女面孔,发出嘶哑哀鸣:
“——女儿啊。”
“要怎替你啊?”
宁灼双手垂在身侧,静静地看着薛副教授在沉默中撕心裂肺。
他有点想念自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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