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不知道,单飞白趁他闭目忍耐时,也在看他。
他脸上难得有血色充盈时候,下下地咬着嘴唇,嘴是润泽泛红。
单飞白世界永远是寡淡,红绿两色是最容易突出色彩。
偏偏这些色彩,都集中在宁灼身上,让他看得移不开眼。
这时,宁灼又抬起湿淋淋睫毛。
单飞白掌心干燥,掌温过高,动作又慢吞吞,好像是在故意磋磨他。
但当宁灼睁开眼,射出冷箭样目光打量单飞白时,他确实是半跪在床前,脸认真地动作。
……看起来只是单纯笨手笨脚。
宁灼晃晃脖子,命令道:“快点,磨磨蹭蹭做什?”
单飞白“嗯”声,双眼紧盯目标,似乎是不愿分心。
养狗,他刚好长手。
在宁灼眼里,小狼崽子摇着尾巴跑上来大献殷勤,怕是没有几分真心,是来笑话他打个架就把自己弄到这样难以解决尴尬境地。
既然他愿意凑上来,宁灼也不介意顺水推舟。
你不是愿意犯这个贱吗,兜着,就看你肯不肯真下手。
他不信任何个成年男人能真心愿意给另个男人解决这样问题。
宁灼睁开眼睛,锐利地撩单飞白眼,就着背后竖起枕头弧度,动动腰。
场痛快斗殴下来,狂飙肾上腺素让他头脑变得轻飘飘,肌肉骨骼却是热、软绵绵,连带着行为也带几分罕见狂态和放肆。
单飞白见宁灼神情不定,倒是大胆,伸手去按住他腰间,要把他扎得偏紧腰带松开。
宁灼扬手拍开他,解开腰带,将条颇具分量长腿抬起,直踩到单飞白肩上。
他皮肤烫得厉害,但那温度也只到小腿为止。
栏杆是漆黑,更显得他手上未染血皮肤白得反光。
他低声吼道:“……你是不是故意?”
单飞白立即垂下眼睛,作委屈状:“怎敢。宁哥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
只是太舒服,舒服到怪异程度,居然还
在催促和命令之下,他更卖力气,可这力气卖得古怪,紧弛间,把宁灼腰身弄得酸胀难忍,忍不住想挪挪、动动。
宁灼忍住,伸手攥住铁栏,在考虑要不要跟单飞白当场翻脸。
他脚只需动动,就能踩折单飞白锁骨。
可是他现在需要个全须全尾好帮手。
对单飞白下狠手,等于自折羽翼。
这些年累积下来,让“单飞白不爽”已经成宁灼做事惯性之。
宁灼姿态舒展地踏着单飞白肩,等着他动作。
当单飞白当真握满他,他也不在乎,只是眉心轻轻动,脖子稍稍向后仰些,睡着样,只是胸膛略有起伏。
然而,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随着佳境渐入,宁灼心跳得越来越快,已经到不适地步。
即使是隔着层薄纱袜子,他脚趾温度也是冰冷,经年冰雪样,微屈着蹬在单飞白锁骨上。
因为常年使用薄荷油,宁灼从头到脚没有别气息,被清新微苦香味浸透,像是株洁净植物。
他这样大胆动作,让单飞白愣住。
宁灼不管他怎想,自顾自背靠着床头,放松周身肌肉,坦坦荡荡,大开门户。
宁灼思路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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