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下单飞白嫌弃表情,面色沉沉地起身,心里两种情绪交纵穿插:
是把小狼崽子油光水滑皮毛弄脏快意,二是想推门进去把他打顿。
在两种怪异情绪交织作用下,宁灼成功地把自己祸害失眠。
熄灯后小时,他静静爬起身来,游魂样下床,坐在桌子旁边,注视着已经熟睡单飞白。
他不知道是允许单飞白做这件事自己先越界,还是手口并用单飞白先越界。
宁灼草草整理仪容,没有起身,而是望着那扇紧紧闭合着门,回味下,觉得是自己指令有歧义,算自己不讲理。
……不讲理就不讲理吧,他活该,他受着。
至于门内是什光景,他到底是真害怕挨揍还是因为看到自己失态而偷着乐……
宁灼轻轻攥拳,不大熟练地捶着腰眼,懒得去想。
与此同时。
半晌后,宁灼又蹙起眉,双手撑在身侧:“……放手。”
单飞白非常听话,只是在放手后,凑上去,轻轻张开嘴——
宁灼整个人僵住,眼睛半睁半合地愣会儿,看着面前歪着头、脸困惑地揩下嘴角单飞白。
宁灼:“你——”
见到宁灼苍白面颊上难得红晕,单飞白嘴角微微下撇,无辜得很:“刚才宁哥意思,不是说不让用手,要用嘴吗?”
要费神忍住不发出声音来。
宁灼从来不放任自己享受,所以对舒适感反倒极其不适应。
他不想多说话,勉强吐出两字命令,也随着炽热狂跳心微妙地打着颤:“快点。”
单飞白动作不停,同时对宁灼展开场细致研究。
宁灼骨骼和韧带都柔软得很,单飞白坐近点,他腿就抬高点,他挪远点,腿就绷直点,举过头顶似乎都是轻轻松松,很适合去跳舞。
他只知道,这事儿办得好像不对。
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这种矛盾感,贯穿和单飞白相处始终。
宁灼发现,自己是既信他,又不信他。
宁灼放心把些核心、要害事情交给
在狭小而干净洗手间内,单飞白半俯下身,手下移,手抵在墙壁上,实在忍耐不住,就攥紧拳头,闷闷地往墙上狠捶上记。
他专注地望着镜中自己指背上、面颊上痕迹。
他声不出,把东西连着声音起统统咽下去。
宁灼发许久呆。
直到听到洗手间里水龙头开,淙淙地流起水来,才想到姓单从进去后就没来得及洗手洗脸。
宁灼张张口,突然间就心烦意乱到无法忍耐地步。
他觉得又被他戏弄。
宁灼脚蹬在单飞白胸口。
当然,因为他腰身懒洋洋地发苏,这脚没什力道,只有声音还算洪亮:“滚!”
单飞白飞快滚去洗手间,把自己关在里面,像是知道自己犯大错小动物。
单飞白不着痕迹地用手背蹭下他大腿。
肌肉是绷着,柔韧弹性,蓄满力量。
单飞白不再轻举妄动,目光垂下,怕心里烈火作祟,做出此时不应该做事情。
单飞白看上去是最没分寸人,实际上他心里有把清晰标尺,知道什时候进,什时候退。
耐心蛰伏,把握时机,击中靶,是他最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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