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临头,还是自己命比较重要。
在他们协约里,宁灼明确表示,不陪他出监狱。
这也就意味着,他和他协约自动中止。
本部武本来拟着去见宁灼最后面,和他再聊几句话,可想到还要顺便问候为他重伤单飞白,他就满心嫌恶,干脆把这项行程取消,开始穿戴行头。
趁着茫茫夜色,西装革履、又喷香水本部武在小弟们掩护下,阔步走出旁边小门。
豹爪手下小弟忙道:“他去看单飞白。”
本部武没什感情地应声:“哦。”
单飞白死不死,和他又没关系。
他花钱,当然值得别人用命来换。
不过,本部武心里也浮个疑影出来:不是说宁灼和单飞白是恨不得彼此死宿敌吗?
豹爪办事比金虎麻利得多。
在他离开两个小时后,熬得眼睛发直本部武就接到他来电。
电话那边,他把声音放得又低又快:“已经安排好。随时能出去。您看……”
本部武:“你到哪里?”
豹爪答得利索:“就在监狱附近。共两辆黑色悬浮车。都没有车号。和您在同辆,其他人上后面那辆车。”
脸?!你跟谁学?你、你——把舌头给捋直说话!关心你?不如去关心姓于!跟你说你赶快给滚回来,这活干不!你回来就走!”
毫无缝隙地进行通发泄后,深受打击金雪深果断撂通讯,生怕宁灼狗嘴里再吐出什象牙来。
宁灼看向被挂断通讯器,自言自语地计数:“第三十七次说要走。”
他收起通讯器,脚步轻捷地走回单飞白病床前。
在单飞白慢吞吞、喜滋滋地咀嚼苹果时,宁灼又瞄到他枕头上睫毛。
此刻,亚特伯区第监狱所有为监视犯人而昼夜不息探照灯、将每寸角落都照得雪白明亮探照灯,为本部武,盏盏地熄灭。
直到整个世界都归于黑墨渲染般死寂。
天地之间,无星无月,只有盏鬼火样白灯,摇晃着、伴随着行人影匆匆往前。
走出小门,四下张望番,本部武果然看到两辆前后停着高级悬浮车。
他转念想,便想通。
本部武听金虎说过宁灼与单飞白恩怨情仇。
宁灼这样关心单飞白死活,大概也是冲着“海娜”“磐桥”两家合并事情。
他们两人起出去,倘若就宁灼个活着回去,“磐桥”怕是不能答应。
本部武急着要走,这些天也过足看美人眼瘾,这钱是花得既痛快又值。
本部武以前嫌弃监狱条件不够可心,经常离开狱区,或办事,或享乐,每次都小心地隐匿行踪。
自从他点点把监狱改造自己舒适习惯环境,得趣味后,就很少再出去游荡。
反正里外都是样逍遥。
本部武放下通讯器,感觉笼罩在头顶死亡阴霾扫而空。
他站起身来,兴奋地跺跺脚,绕着房间走圈,才察觉到不对:“宁灼呢?”
宁灼无意识地动手拾起,注视单飞白那只变色眼睛,听着他快快乐乐胡说八道,将那细长睫毛轻轻捻在指尖。
他想,没错,是他睫毛。
……
另边。
本部武焦虑并没有持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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