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给人打三份工而已。”宁灼说,“你要是懂事话,就把钱给收好。”
金雪深追根究底:“给谁打工?”
宁灼:“这是事情。”
金雪深:“你事情也是‘海娜’事情!提前说好,你要是把自己在哪里玩死,马上就走,才不给你收拾烂摊子!”
宁灼想,他全程没有提及“磐桥”。
他老实很久,今天突然来电,大概已经是到忍无可忍地步。
宁灼往单飞白嘴里塞只兔子苹果,堵住他嘴,起身走回墙角。
刚接通,金雪深咆哮从百公里外传过来。
“宁灼!他妈跟姓于睡认!你马上告诉,你到底在干什?”
“百二十万,六十六万,刚才到账两万,然后是二百万!”
单飞白好奇:“挣那多钱做什?”
宁灼:“你管?”
单飞白:“就聊天嘛。”
宁灼不想和他谈论这件事,随口扯道:“养狗。”
单飞白怔,面颊红,看小表情居然还美起来。
在宁灼还是海宁时候,就是他手担负照顾病重妈妈责任。
单飞白小时候和他短暂地起生活过。
他原本以为,宁灼是个毫无情趣生活白痴来着,所以他才想要把全世界热闹都捧来给他看。
但他突然发现,宁灼会过日子。
但是他非要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
沉默。
那边是久久沉默。
十几秒后,面红耳赤金雪深直接爆发:“呸呸呸!宁灼你要不要
是小狗啦?”
宁灼抱臂在床边坐下:“今晚不是。你掏钱。”
单飞白没心没肺地笑开:“那真好。”
宁灼给他倒杯水,又取来床头常备水果,洗干净后,细细削起来。
单飞白惊讶地发现,宁灼挺会伺候人。
那说明他们还挺安分。
说不定相处得还行。
宁灼向后倚靠在墙上,叫他名字:“金雪深。”
那边口吻极凶:“干什?!”
宁灼瞄眼病床上单飞白,福至心灵,刻意学他口吻,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关心?”
“你在做什工作?!”
他们不是没有接过报酬丰厚工作。
可昂贵往往伴随着风险,且二者向来成正比。
宁灼已经两个月不见人影!
金雪深怒道:“你赶快告诉!不然就告诉你在哪里,去找你!”
宁灼:“……”
他怀疑这家伙已经当狗当出感情来。
他刚要开口,沉寂许久通讯器再次响起来。
宁灼低头。
来电人:金雪深。
吃简餐,睡冷床,连被子都不肯给自己选床柔软舒适,仿佛在经历场漫长苦修和自罚。
单飞白目不转睛地瞧他。
宁灼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抬头问:“看什?”
单飞白:“看宁哥对好。”
宁灼:“……你掏钱。”
他削是标准兔子苹果,动作又快又好又自然,个个摆在盘里,相当整齐可爱。
然后,宁灼起身摸摸单飞白被子厚度,发现他隐隐有些发汗,按铃叫来护士,要求换床薄软些。
男护士知道他是本部武先生最近宠儿,忙屁颠屁颠地抱来床轻薄些鹅绒被。
宁灼替他掖好被角。
做这些事时,他全程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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