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思考，是从什
时候开始
？
应该是很久之前吧，恨也是他，爱也是他，却又不至于恨到去杀他。
自己被他欺骗、伤害，又
次次反击，看到他因别人受伤会心悸，看到他因自己受伤，又会兴奋。
到底是从什时候开始，单飞白才变成
那个独无二呢？
直到单飞白低下头，轻轻含住他嘴唇时，宁灼还在想，并稍稍仰起脖子，迎合着这个缠绵悱恻吻。
说起来，他在宴会全程，确什都没有想。
除单飞白。
在火起后，宁灼顺手摸走个莲花形状精致点心，用卫生纸包着，揣在口袋里。
他没有隔空鉴馅能力，不清楚单飞白喜不喜欢这点心口味，会不会挑嘴。
宁灼打定主意，要是小狼崽子敢挑三拣四，就把东西直接塞他嘴里。
……
顿晚饭，吃死个人，重伤个人。
宁灼独自个坐在下行电梯中，从肺里呼出口漫漫长气。
他忽然很累。
在他身心齐疲惫起来时候，他看见单飞白。
”
“这里已经没有。”林檎不舍地微笑道，“
就是来通知你们，可以走。”
“你没有事情，有。”
宁灼望着林檎：“当初，你问要怎管理你那支队伍。只告诉过你，分出哪些是真心办事，哪些是被安插进来，把他们分别安排工作，专注案件就行。但是有件重要事没有提醒你。”
林檎洗耳恭听。
打破宁灼思考，是背后传来通讯器坠地声。
二人齐齐回过头去。
金雪深站在停车场入口，呆呆看着正在接吻两个人，突然觉得他今晚这个仇都复得虚幻起来。
……这个世界大
单飞白亮着双眼睛看着他，眼底横纹波光流转：“……是不是在想？”
宁灼定定望着他，没有给出答案。
他在想另件事：
总会在心里时时想到人，是不是就该叫心上人？
宁灼觉得自己不大擅长去爱，即使意识到这点，他心里没有什拨云见日震撼感。
他披挂着身淡淡光芒，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等他，看上去年轻、修长、健康。
他皮肤在停车场光芒映照下，调和出蜜样光泽。
单飞白注意到宁灼到来，大踏步而来，俯下身检查他肩膀处小小擦伤，用嘴唇轻轻贴下，又捧住他脸，盯住那绿宝石似眼睛，左看右看，给出他那个幼稚游戏答案。
“……猜，你在想。”
宁灼眨眨眼睛。
“……你要弄明白，安插进来那些人，究竟是属于哪帮势力。就比如说，当年你九三零专案组里，‘说不定’不只是有查理曼人混进去，还有查理曼夫人人。这两拨人目不同，个在暗，个在明，所以会从不同方向，干扰你调查进程。”
林檎恍然大悟。
当初宁灼不刻意提醒自己，就是想让自己忽略到“查理曼夫人”这个重要因素，好叫他自己计划能够顺利推进。
“……多谢提醒。”林檎发自内心道：“幸亏们不是敌人。”
“敌人正在外面等。”他挥手，自己摇着轮椅，向外走去，剔透手臂在空中随便挥挥，“林檎，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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