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外貌特殊,轻而易举就能被人认出是仿生人,所以他们惯性地要把很多事情交给他,指示着他去做,下意识地把他当成没有想法人。
有时候,就连于是非自己都惯于扮演这样角色。
几乎从来没有人问他“你是怎想”。
于是非很认真地思考番,略带生疏地答道:“按照想法,希望和你起走。银槌市太阴冷,对你身体不好。”
金雪深垂下头不做声,像是在心里经历场山呼海啸。
他保持着把自己脸埋入膝弯动作,直到身边坐下那个熟悉人,才毫无预兆地开口,席话也说得没头没尾:“他说,要照顾好宁灼。他说他不会照顾自己,饭都没人管着他吃。”
“说……说,明明有单飞白管他。”
“他说,宁宁要有个娘家人才好。”
“他说他留下来,是要替们守家,说还年轻,要去外面看世界,不要烂在银槌市里……”
于是非听着他断断续续转述,态度很沉静地等他结论。
单飞白老老实实地答:“们俩什关系,他们俩什关系。”
宁灼斜他眼,并不相信,铿锵有力地答:“滚蛋。”
单飞白刚要对他做出番详细说明,宁灼通讯器便有动静。
是个陌生来电。
宁灼想想,接起来,却并不发声。
”
通讯器那边传来爽朗笑:“那就好啊!”
……
傅问渠想法,被传达到“海娜”时,所有人都沉默。
金雪深反应则最是激烈,直接炸庙:“不行!他不走,也不走!”
最后,他发力攥攥拳:“们……走。”
如傅老大所说,他们是年轻,不应该辈子和这个畸形世界共生。
况且,他们确是前路未卜,风险漫漫。
倘若外面真另有番天地,到时候,他定要回到银槌市,靠绑票也要把傅老大绑回到他们身边。
他留下,自己也要留下。
如果临时改变计划,他就有很多事要去忙。
在心底里把要做事情排序后,金雪深结束那有些混乱低语,看向于是非:“你想法呢?”
于是非怔。
以前,他做事多是听人安排。
那边人叫他:“宁灼?”
宁灼记得这个声音:“……江九昭。”
他声调还挺活泼,就好像把他从楼上扔下去、切断四肢不是宁灼样:“有空没?义肢装好,能下地。见面呗,就们俩。”
……
而于是非在个小时后,在基地角落里找到金雪深。
宁灼看他眼:“好。你找他去。”
金雪深挟裹着身怨气,匆匆卷出会议室,像是个负气孩子,要找父亲讨个说法。
他这去,就没再回来。
待人都散去,单飞白对宁灼说:“他不走话,觉得于哥可能也不会走。”
宁灼随口问:“为什?他们两个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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