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竖在旁憨厚地笑。
刘素茹眼神失落下,想想自己现在情况,怕还是婆婆说得对些,生眼泪痣,就辈子有得哭……她没说出来,努力笑笑。
“对,都忘问,你们今天来?”刘素茹主动岔开命运这个对她而言其实沉重话题。
“把他欠姐钱还上。”
“骨碌。”这边还没反应,侧屋有东西掉地声响,老太太哎哟哟几声,开始嘀咕,“败家婆娘啊,真个送汉啊……活该辈子穷。”
“来,进屋,吃吗?没吃姐给你们煮点面条。”家再穷也要待客,是传统,刘素茹也顾不上婆婆会生气,就把人往屋里让。
“吃过,吃过。姐你不用费心。”陈有竖和郑忻峰两人边说着,边进屋坐下。
刘素茹手脚麻利给倒水,边问:“这说,那个黑,小澈,他上班是不?做啥工作……哎哟,那就是居留证也拿到?”
“对,对,都拿到。”郑忻峰说。
刘素茹忙活完坐下来,灿烂说:“真好。”
开门,刘素茹诧异下,跟着眉眼舒展,由心笑开来。身在异乡,逢人到底都是陌路,偶尔有个把来往有数,回头仍记得打个招呼,就很让人暖心窝。
更何况,现在她家门口站着两个人,是郑忻峰、陈有竖。
刘素茹是见过陈有竖,冬儿生日那天晚上吃完面,是陈有竖跟江澈起去还碗筷,她也看见过郑忻峰。
“姐。”刘素茹24岁,郑忻峰喊她姐也没错,他说:“隔门可听见,姐真就只惦记那个黑?觉着你应该再合计合计,那黑货,是个没良心。”
他说话时候,刘素茹就默默踮着脚,倾斜身子,探头朝他和陈有竖肩后张望。
……
刘素茹这里关门说话,并不知道,现在屋外头,远远近近,多少人都正朝她家门前看着。
从她家门口往下,拐角向前,道路可以行车尽头,列停着三部“平治”,这在这个地方,实在难得见。
“啧啧,这去大辫子善东寡妇家里。”
“都什
她说真好时候,眼神里透出光是明亮,语气和笑容也都不掺假,完全没有丝妒忌和自怨自艾,就是实在,在为他们高兴。
“对,那他做啥工作?”难得有人说话,刘素茹道起家常。
郑忻峰说:“算命。”
“……真啊?”
“可不是。”郑忻峰笑着说:“他还特意跟们俩说,他给姐你算过,说姐不是苦命,过往苦过,往后会有福气。”
“别看,真没来,都跟你说他是个没良心,哪像,惦记着回来看你。”郑忻峰没皮没脸地又说,笑得特贼。
他这几句话,生把屋里老太太吓个够呛,麻溜藏侧屋偷听。
刘素茹自己倒还好,她平日里要在外面走动,这里男人,好些都是喜欢嘴上讨便宜,她见多,也能应付,何况郑忻峰这样看就明,只是在胡闹,人没坏心。
“姐别听他瞎说,澈哥只是临时赶巧有事,才来不。”陈有竖在旁解释。
“嗯,这说,是安生下来?”很奇怪感觉,其实本来也不算很熟,但因为对方回来探望,亲近感下生出来,长起来,刘素茹拍拍胸脯,宽心说:“那就好,俺还生怕你们是躲回来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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