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珏是在路过家招租店铺时候,想着开家店。
当裸模是吃年轻饭,等他不年轻,他就做不这活——更何况,当裸模也不容易,天天摆姿势,他都累。
他手里有近百万存款——白珣给他,他拍照赚。
梦里仍不安稳,他梦见在医院,白珣亲吻他,把他腿折到胸膛,操到腿间泥泞,碰都直打哆嗦,射到射不出来,只能流着黏液,白珣在他耳边,声音忽远忽近,像隔着层雾。
“爱你。”
方珏醒,内裤里半干精液,他觉得自己大抵是魔怔,梦里都是爱呀情呀,如果白珣真对他说“爱你”,方珏会怎回答他?
方珏不知道,有些茫然。
心跳剧烈,好像要跃出胸膛。
“真,觉得你们有钱人,真没法儿理解,”方珏咬大口,酱汁都沾到嘴角,他不甚在意,“喝红酒用玻璃杯和纸杯有什区别,用刀切牛肉和用嘴撕咬开,有什区别,三蹦子和奔驰不样都是遇着堵车照样分不过去——对吧?”
“那你为什要那多钱?”白珣反问他,“嗯?”
方珏被自己打巴掌,噎下。忽然,白珣站起身,拿纸巾,轻轻擦擦方珏嘴角,但方珏总觉得,那动作有点色情,尤其是擦过下唇时候。
“喜欢!”方珏别开脸,埋头继续吃。
方珏想,在他把书包钱砸到白珣身上时候,或许他就变,甚至他都有点不认识自己——怕穷,太怕,现在有钱,仍是后遗症未除。
到方珏出院,白珣也没做什过分举止,没有和他做爱,只是偶尔亲下,无伤大雅,方珏也不好说什。
白珣开着车,却是直接把方珏载到自己家门口,方珏浑身刺都竖起来,警惕很,他说:“要回自己家。”
“吃个饭吧,”白珣停好车,下车,开副驾驶门,绅士伸手,“能有幸邀请方先生吗?”
方珏最后还是屈服,只是想着,绝对不能在他家留宿——太容易得到,总不会让人珍惜,这是他对自己考虑,方珏说到底,还是害怕,害怕白珣再次无所顾忌说断掉关系。
白珣自己做饭,煎牛排,浇酱汁,没有烛光,有只是暖黄色灯光与干净桌面,方珏说:“讲究,吃拉面不行吗?”
第二天,白珣果然送方珏回家,方珏要离开时候,白珣捉他手腕,轻柔亲亲他嘴角,说:“再见。”
方珏:“……哦。”
说完,转身就走,脸涨得通红。
·
后来。
吃完饭,方珏看眼表,十点。
他说:“你送回家。”
“在这儿睡吧,”白珣揉揉他头发,“太晚——去客房。”
方珏愣愣,有些别扭,说:“你以为这样就会感动啊!”
“小珏感动?”白珣笑不停,方珏脸涨得通红,白珣不再逗他,说:“去睡吧,晚安。”
白珣也不生气:“尝尝?”
方珏看眼刀叉,问:“那只手拿刀来着?”
“右……
话音未落,方珏嘀咕句:“你帮拿双筷子,不用这个,麻烦死。”
“好,”白珣低声笑,去厨房给方珏拿筷子,于是方珏用筷子叉起牛排,格外滑稽,白珣慢条斯理切着牛排,小块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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