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粗豪雄壮声音随即在前院响起:“洒家奉经略相公之命,捉拿西贼*细陈举、刘显,及二人亲族、党羽。凡有妄动者,例格杀勿论!各自细细搜检,莫走陈、刘二贼!”
管家面色如土,舌头忽然间也不打结:“门外是王舜臣带着兵给围上!”
半刻钟后,陈家宅院中,各处仍有着搜捕喧嚣,但王舜臣已经站在书房中,俯视着脚下。在他身前,两名被指名要缉捕罪魁陈举和刘显捆得如粽子般,被强按在地上,等待王舜臣发落。
陈举和刘显贯是衣冠楚楚士绅模样,但如今,两人衣服被扯破,头发披散着,脸上更是有着擒拿时留下青紫伤痕。
刘显面色狰狞,过往刻意表现出来雍容气度全不见踪影,他在地上用力挣扎着抬起头:“王舜臣,你别得意!等们出来,有你哭时候!”
他否认连自己都难以说服。计算时日,裴峡谷战以及韩冈抵达伏羌城那日,正是王韶从北面赶回来前两天。从甘谷到秦州,快马日可至,而王韶是跟甘谷城报捷信使起回来,他和他护卫十几匹坐骑,据说有两匹倒毙于马槽中。
甘谷当时已然平安,还有何要事须王韶不惜马力,也要全速赶回?除裴峡谷之事,陈举和刘显想不出其他理由。而韩冈正是当事人,王韶不可能不向其问明来龙去脉。
陈举又恨起末星部来,如果能在裴峡中将韩冈众举铲除,就算有后患,也能栽到别部落身上。但现在有这多活口在,谁能保证陈举他和末星部不会,bao露出来?
“只是个机宜文字,又有什可怕!”刘显叫起来,只是他声音越响,越是显得心虚。
“时间呐!”陈举双手都在抖着,面色惨白,“从王韶回来,们到底耽误多少天?!”
“出来?是再投胎吗?”王舜臣自眼底瞥着他,冷笑着:“爷爷就等你十八年!”
脚踢开刘显,他又在陈举身边蹲下,低头狞笑道:“你不是要杀三哥吗?怎样?现在是谁杀谁?”
陈举脸色苍白,三代人建立基业被个身份卑微穷措大脚踢垮,而陈举自信,也随之东流,唯记得是要给陈家留个香火,“王将军……”他向王舜臣脚边挪挪,仰起脸上挤出个谄媚笑容:“只要王将军你肯放人带个口信去凤翔给小人儿子,给陈家留条生路,小人愿把家里
经略司机宜虽然权重,但品秩不高,毕竟不是经略安抚使。如果陈举能倾其所有身家,发动他切关系,还是能拼上拼。可耽误时间却追不回来,王韶从北面返回,自己却没能在第时间反应,现在王韶还会再给他们时间吗?
“老爷!老爷!不……不好!”陈家老管家这时跌跌撞撞地奔进内院,冲到书房,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什不好?!”陈举瞪眼怒道:“待会儿去领二十棍家法!”
“老……老爷!老爷恕罪,”管家心中慌,喘得更加厉害,“门外……门外……”
他“门外”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陈举和刘显已经不需要听他再说。只闻得前院轰然声巨响,陈家宅院大门被人猛然撞开。两扇厚重达数百斤门板向后倒去,扑起满地灰尘,将几个家丁压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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