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样
考试肯定能得满分？————事先知道标准答案考试肯定能得满分。
韩冈简直要笑出声来
，这就像是高考考试时，发现所有考题自己正好都做过，而且连每
题标准答案也如指掌。真不知是自己运气，还是流内铨铨试就是这轻易。
这桩案子韩冈看过。登州阿云案，即便是以他对律法陌生，同时直以来对通行《刑统》只是泛泛读过，并未精研，却也照样如指掌。因为这桩案子，直接引发变法派与反变法派次大规模交锋，从而震动官场。
就在熙宁元年到二年，桩闹翻整个朝堂杀人未遂案，确立“谋杀已伤，按问欲举，自首，从谋杀减二等论”这条律法。如果是普通士大夫，他们不会关心刑律。但无论前身今身，皆接触过此案韩冈，又哪会不知？
这案案情其实也很简单：登州女子阿云居母丧期间，因叔父贪图聘礼将其许配于农夫韦高，而韦高本人相貌丑陋、年岁又大，阿云不喜，这位彪悍山东婆娘遂趁夜持刀将韦高连砍十几刀。不过妇人力弱，只是将其砍伤。而当阿云作为嫌疑人被传到官府时，不待审讯，她便自吐其实。
程禹愣：“为什？！”
“嗨……”刘易叹，为程禹迟钝，“谋杀自首，可减二等论处条贯，《律疏》【即《唐律疏议》或称《永徽律疏》】上可没有！”
“啊！”程禹顿时恍然。
韩冈有才学！现在他们不得不承认，这块西北来昆冈璞玉，也许诗赋不成，但经义已烂熟于胸，王韶、吴衍和张守约推荐得没错。王安石青眼也没错，皇帝特旨更没错！
既然韩冈才学如此，就不能再抱着侥幸。不论是千头万绪家产分割，还是证言多矛盾田产纷争，都不定能难得住他。宋承唐律，此时通用《刑统》根本是成于《律疏》抄袭，两人现在都不能保证韩冈没有看过《刑统》和《律疏》。如果拿出来案子能用唐律上条文解决，说不定会正中其下怀。
谋杀未遂很好判，依律当绞，而阿云不待审讯和用刑便自承其罪，在此时算是自首，依天子早前敇书当减两等。登州知州许遵
但阿云案不同，有伤者，有凶手，凶手还认罪，看似很简单，但却有着个陷阱在里面。
两人对视眼，同时用力地点点头，还没入官韩冈，必然会踏进陷阱。
韩冈翘首以待，等刘易和程禹再次回来，他立刻露出如阳光般和煦笑容。前面几道关那容易就过去，最后题难度必然不会高。刘、程这两位韩冈还不知道名讳流内铨令丞，算是他在官场上遇到最为善意几个人之。对他们，韩冈心中好感大生。
韩冈脸上灿烂微笑刺伤刘易和程禹脆弱心灵，在两位令丞眼里，这位年轻秦州选人笑容中充满恶意讽刺。刘易心中更恨，将好不容易翻出来卷宗递到韩冈面前。
韩冈拿过卷宗翻，笑意更盛，感激之情也更多几分。正与他猜测样，最后判案更为简单，不是繁琐家产析分，也不是产业争夺，更不是什无头公案，而是桩杀人未遂案，罪犯在公堂上自承其罪，要求对此写出判词，写明罪名、判决结果，并所引用法律条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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