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韩冈点头，“另外
条路走
是北面露骨山。不过露骨山地势险阻，道路
“那就快点好
。吾亦是想早点见见，渭水源头究竟是什
模样。若是能再见识下何为鸟鼠同穴那就更好。”
“同居穴鸟鼠却是难见。”王厚笑道：“去岁在下随家严来过，只是见到蝙蝠乱飞。”
“原来已经来过，难怪如此道熟。”王中正转过来问韩冈，“韩抚勾你呢？”
韩冈道：“在下尚是第次来此。”
行人快马加鞭，很快就进入鸟鼠山中。从被烈日炙晒野地里，走进草木葱郁树林，阵沁人心脾清凉便降临到众人身上，让人神清气爽。
叹王中正竟然能把尚书中文字信手拈来。暗叹着，能在宫廷中混出头来，果然不可能是个简单人物。
从方才王中正露手来看，他对儒家九经解，也许比王厚还要强点。而他书法，韩冈这些天没少见识过，确是上品无疑。
韩冈曾听说，宫中那些个内侍高品，基本上都是自幼入宫，在宫中就学。经过多年教育熏陶，无论文才武艺，皆有可观之处。出外任官，往往胜过些只会吟诗作对士大夫。
想起真宗朝宦官名将秦翰，再看看眼前王中正，韩冈不禁感慨，所谓传闻流言，确是其来有自。
秦翰生领兵南征北战，前后负伤几近五十次，北抗契丹入侵，南平益州叛乱，在关西又与李元昊祖父李继迁对抗，死时三军恸哭，是开国以来有数良将。
而阵清脆铃铛声这时从林木深处传来。王中正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到前方道路转弯处，闪出队蕃人马帮。二十多匹马背上都有两个大包裹，而赶着马队则是六七个蕃人。
这几个蕃人见到迎面过来四五十名骑兵，立刻紧张起来，用力勒停坐骑，手上也握住刀柄弓臂。不过当他们看清韩冈这彪人马装束，却放松下来，驱赶马匹避让到路边。
韩冈等人骑着马昂然而过，不理会这些蕃人。经过老远，王中正却回头望着，问道：“此处为何有蕃商？”
韩冈向他解释：“鼠鸟山南，支流尽入渭水，鼠鸟山北，水脉尽入洮河。这座山实是渭水和洮水分水岭，从河湟往秦州要道便自山中过，故而商旅众多。此时还算少，等到秋时马膘长上来，这条路上哪天都能看到十几家马队经过。”
王中正看看脚下越来越狭窄曲折道路，皱眉道：“难道去河湟，就没有其他路？”
而王中正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学问，已经可以让普通儒生自愧不如。而他现在身穿着青布襕衫，打扮得就像个文人，细长眼眉也让他有着些斯文气。
不过王中正却有着贪财毛病。前几日在秦州时，各家给他送礼，他可都是毫不推辞地股脑儿都笑纳。王韶和高遵裕听说此事，都皱眉不已。比起家无余财秦翰，王中正德行可是差许多。
“时候已经不早，要到渭源品字泉处，现在得走快些。”王厚在前催促着。
韩冈抬头看看天色，确已经近午。山中可没有后世那样正经水泥路，走得慢，黄昏时就来不及出山。
“处道说得也是。”韩冈回头向王中正问询，“都知，
们是不是走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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