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引线放到尽头,就换个轱辘把线头连接起来,继续放线。直退出有里路。
“差不多?”
“够远。”
“打招呼吧,看到那边退多远。”
火把举起来,在头顶上摇晃几下。十几秒钟过后,下游方向很远地方,有点星火在晃动。肉眼看不太清晰,但在望
连哀怨声都没有,几个人忙爬起来,上到堤坝顶上,搬下几个箱子。
这时候没人催他们。领头两个人都变得婆婆妈妈,“慢点,慢点,小心点,小心点。别晃,别晃。要稳,定要稳。”
箱子抬进去。洞中又传出窸窸窣窣声音。
矮个子盯着洞里,边说,“你弄来这炸药还真是好东西。只要有个百十斤,把火点。任你是石头还是水泥,轰隆声全没。”
“是八箱四百斤。要不是为保险起见,就跟这条夯土大堤样。”另人嘿嘿冷笑两声,又开始催促从洞里爬出来几人上去抬箱子,“快点快点,救赵氏江山。挽大宋危亡,就看今夜。”
催促中,堆人又鱼贯而入。
很快。刨土声音又从洞中响起,筐筐泥土从洞中推出来,沿着斜坡倾倒下去。
只剩下问话人在洞口周围徘徊。背着手,副首领模样。就是来来回回来来回回,脚底摩擦声都透着焦躁。
堤上堤下都有人来回巡视。不过他们对人和洞口都视而不见。中间有人下来问两句又上去。来回徘徊脚步又快些。
半个时辰之后,矮个子又出来。
“快点,快点。”紧张催促在暗夜中响起。
刨土声音又快几分。蓬蓬泥土,沿着斜坡滑落下去。
长长斜坡是堤坝半,背对宽阔河面,面前是望无垠平原。
还是那个声音,冲着堤坝上半人高洞窟里喊着,“挖多深?”
“四丈深,多半。”个灰头土脸矮个子从里面钻出来,“再来回就好。”
月影西沉时候,个个装满炸药箱子全填塞进大堤上坑洞里。
众人爬上大堤顶端。月亮从西边照过来。拉出很长影子。
引线绕在轱辘上,矮个子就拿着轱辘,顺着大堤往上游走,边后退,边放线。
众人护着他,前后左右盯着。
在堤坝上巡视人,先后过来通报几句,又问问情况,都是神色紧张。不时有人催促再快点。
“好?”首领劈头就问。
“好。”矮个子拍拍身上灰土,“前面土都在往洞里渗水,再往下去直接就挖对穿。”
他边说着,边回头,把跟在他后面同伴个个拽出来。
那几个同伴没他那精力充沛,在洞里辛苦几个时辰,上来后就瘫倒在地上,动都不想动。
“别挺尸。”矮个子走过去,脚个,把人都踹起来,“回去有是时间休息。赶快把东西放进去。再有个时辰就要天亮。”
跟在他身后,如同捅兔子窝般,个接着个从里面飞快地钻出四五个人来。
“都闪开,都闪开。”矮个子把后面人都从洞口前排开。
就听见噗声闷响,自洞中喷出蓬灰来。
正是秋汛涨水时候,堤坝后奔涌不息黄河水,掩盖切声音。
“好好,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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