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桥给他讲过,祖
“哦,就是说祖师爷不——”
闻时:“……”
“呸。”夏樵给自己巴掌,连忙道:“没说,刹住。”
“嗯。”
闻时闷头擦着潮湿头发,过片刻道:“其实说他不得好死人多去,事实而已,不至于怎样。别疯到对着画像说就行,尤其别在上香时候说。”
“早上6点3刻出发,您要来?”夏樵问得很客气。
她盯着沈桥遗像,轻声道:“6点3刻?哎,可能有点事,但来得及话,还是想送送,老爷子不容易。以前——”
以前这脉很厉害,就是人少,落得现在这个情境,可惜。
这话夏樵听过很多次,都会背。不过张碧灵好点,刚开个头就刹住,尴尬而抱歉地冲夏樵笑笑。
可能是为弥补吧,她对夏樵说:“你特别干净,这干净人们都很少能见到。以后好好。”
“什样?”
“挺瘆得慌。跟着爷爷在这住十几年,到现在,晚上都不敢个人上厕所,更别说出门。”
“……”
闻时面无表情沉默两秒,请夏樵同学滚出去。
他关上卫生间门,抓着领口扯下T恤,劲瘦好看腰线从布料中显露出来。他不大高兴地想,原本还打算做个好人,捞捞这不争气徒孙。现在觉得……要不这脉还是死绝吧。
闻时看不懂智能手机,但听得懂人话。他听完中介语音,冲夏樵招招手,示意对方凑近点。
夏樵不明所以,附耳过来。
他闻哥顶着张帅比脸、操着又冷又好听嗓音,问他个很有灵魂问题:“这好比过去电话?那这说话,对方听得见?”
夏樵:“……”
这代沟得劈叉。
夏樵小心问:“为什?”
闻时抬起头,把用完毛巾丢在椅背上,极黑眼珠盯着夏樵轻声说:“因为他会听到。”
夏樵:“……”
他原地木会儿,连忙搓着手臂上鸡皮疙瘩,声音都虚:“他不是……”
已经死吗?
说完她拍下儿子后心,皱着眉小声说:“作三个揖,快点!”
儿子大概正处于叛逆中二期,甩开她手,不情不愿地弓弓脖子,态度敷衍,最后个更是约等于无,作完就推门走。
张碧灵只得匆忙打招呼,追赶上去。
夏樵关上门,头雾水地走回来,抬头看见闻时,忍不住问道:“闻哥,他干嘛冲作揖?”
“因为他在你这说不该说话,不好好作个揖会有大煞。”闻时朝远处祖师爷画像努努嘴。
等这位日常自闭祖宗洗完澡出来,夏樵已经接待完两拨新来客,倒是那个名谱图上女人张碧灵还没离开。
她正站在玄关前跟夏樵说话,只手还拽着她那个口无遮拦儿子。
“沈老爷子是明天上山吧?”张碧灵问。
“嗯。”夏樵点点头。
“几点?”
夏樵想想,握着手机调出9键说:“哥,你还是当成电报吧。”
闻时懂。他直起身,指着屏幕道:“那你给他发,哪个时间都很方便。”
夏樵:“……觉得不太方便。”
闻时皱起眉。
夏樵缩脖子说:“哥,今天这是人多,还算好。你是没见过咱们小区平时晚上是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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