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烈风横扫而过!
火星迸溅过来,夏樵感觉双眼阵灼痛,低呼声紧捂着弯下腰,眼泪哗哗流。他心说这大动静,小区安保还不找过来吗?!
可等那瞬间痛感过去,他顶着滚烫风抬起头,却发现小区里树影在呼啸风中纹丝不动。
远处隐约传来声兽嗥,跟毫无灯光片死寂小区形成鲜明对比。
闻时左手扯,交错白麻线乍然绷直。兽嗥由远及近,就像被人拉拽回来似,转眼落到眼前。
这个小区住户不多,树却不少,四处影影幢幢,好像哪里都伏着东西。路过株半死树时,闻时顺手折根手掌长干枝。
他十指翻飞地动几下,那几张黄表纸就被叠成不同模样,往干枝上串,乍然是个简易纸兽。
那两根白麻线在干枝端头和分叉上绕几圈,另头缠在闻时手指上。
“靠这是什?!”
夏樵眼睛还没恢复常态,在他现在视野中,那纸兽落下便成活!周身缠着锈蚀锁链,额心抹血痕,瞳仁全白。
“不干什,就很好奇您在想什。”夏樵字正腔圆地说,“租客吗?”
闻时:“不是。”
那租客脑子是挺清奇,但他关注点在另件事上——刚刚那三头怪物被电筒光扫到瞬间,他依稀闻到某种味道。
人对于味道记忆比什都长久,他很难具体形容出来,但就是觉得很熟悉。熟悉到……仿佛是属于自己部分。
闻时忽然起身,从桌案上抽几张黄表纸,又随手从戴孝白麻布边缘扯两根长线,说:“出去趟。”
“算算,还是给那个谢什回个电话吧。”夏樵前脚还管人家叫救命恩人,后脚就忘人家叫啥。
他冲闻时碎碎念道:“凌晨看房是什梦幻操作,而且6点3刻还得送爷爷寿盒上山,回头他来,是放下寿盒给他介绍房子呢,还是挽着他去坟上说。是吧哥——”
“哥?”他说半,发现那祖宗字没听,正皱着眉出神。
“闻哥?”
“闻哥哥哥哥哥?”
它打个响鼻,把嘴里东西甩地上。
浓重血腥味弥散开来,那坨黑影抽搐下,彻底没动静。
夏樵定睛看,赫然是那三个怪物之。
闻时缠绕着麻线手指抬,纸兽便踏着前蹄打个响鼻。他说:“折纸。”
夏樵:“……瞎吗?”
“你不是?”闻时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给他短暂地开下眼,“哦。那就是傀术。沈桥也会。”
他教出来徒子徒孙都会,当然他自己也有师承——那个最精通傀术人,自然还是祖师爷尘不到。
闻时牵着麻线拽又撒。纸兽直奔出去,锁链缠绕撞击间火星四散!
说完便大步流星出门。
夏樵:“???”
他在沙发上瘫两秒,突然蹦而起,连滚带爬追过去叫道:“闻哥等等!”
“不是夜里不出门?”闻时并没有放慢脚步,四下扫圈,便直奔东面而去。
夏樵个子小,腿短,抡得飞快才能跟住他:“刚闹完鬼,疯才个人在家呆着,得跟着你,害怕。”
“……”
“爹!”
闻时终于被“爹”回神:“干什?”
夏樵:“……”
这贱得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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