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谢问，他是天煞命，自己都满身业障，又怎
去帮别人？所以他学
也没用，注定要被除名。
这事放在很多人身上，都会变成
块心病，但谢问好像并不在意。
他从那幅长长
名谱图边走过，既没有排斥到无视它，也没有驻足细看它，而是像对待幅普通画，扫量番便移开眼，并不关心。
闻时嘎吱嘎吱吃完盒零食，没滋没味，但聊胜于无。
他又去冰箱摸盒牛奶，几口喝。那股冰凉缓解身体里饥饿感，他觉得自己好些，便扔空盒回到客厅。
偏偏闻时装瞎。
“那你……”谢问也跟着朝闻时看眼，话语间停顿像故意省略形容词，“哥哥呢？他多大？”
夏樵怀疑他省略是“凶巴巴”之类字眼，正要开口编个答案：“跟
差不多——”
就听背后远远传来四个字：“关你屁事。”
谢问笑起来。
闻时头也不回地进厨房，硬邦邦地说：“找吃。”
厨房非常干净，案台上没什东西。闻时挨个开遍柜子，看到油盐酱醋以及生大米。他又打开冰箱，从上到下顺遍，饭菜没兴趣，其他不认识。他强忍着脾气，随便挑个盒子。
听到谢问往客厅那边去，他才从厨房里出来。
于是夏樵回头，就看到某位祖宗倚着厨房门，叼着他昨晚拆封巧克力百醇，凉飕飕地看着这边。
不知道为什，这场景就很神奇。
声说：“他今天起早，心情不太好。”
其实这会儿闻时确实反常，
他以前也就顺嘴堵人两句，更多时候心里想想就算。这明摆着针对还是第次，但这不能怪他，还是谢问错。
明明还不认识，闻时对谢问已经有相当复杂情绪——
方面他追踪惠姑追到西屏园，在弄清事实前，很难对西屏园主人有什好感。
夏樵趁着谢问没看到，双手合十冲他磕头，求他去救命。
闻时
夏樵这才想起来，沈桥以前说过，不要随意跟陌生人说自己年纪，保不齐碰上个厉害角色。
幸好，他说得并不具体。而且这个谢问……也不是什厉害角色。
传言说，判官里面，张家脉能人辈出，本家也好、外姓旁支也好，都是同辈中佼佼者。唯独两条线是败笔，其就是昨天来祭拜张碧灵，其二就是被划名谢问。
哪怕就是这两个败笔，也有区别。
张碧灵家据说资质般体质弱，所以能力有限，但即便这样，也排在闻时这脉上面。
“你今年多大？”谢问忽然开口。
他明明是来看房子，却只是囫囵扫，反倒对聊天更有兴趣。夏樵亦步亦趋跟着，答道：“18。”
“哦，看着挺小。”
是想说矮吧……夏樵腹诽。
他胆子小，跟谢问离得近点就会不安，于是三步回头，巴巴地希望闻时能过来救场，哪怕是怼呢。
可另方面，他看到谢问就开始饿。
当你饿极时候，有人往你面前摆桌美食，然后竖个牌子叫“有毒，就不给你吃”，你烦不烦？
闻时现在就这个状态。
他蹙着眉，盯着谢问看会儿，终于受不这诡异又微妙对峙，扭头走。
夏樵有点担心，叫他声：“闻哥你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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