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看到这块空地,也不觉得奇
屋里空落落,他也空落落,就像丢魂似,时间不知道该干嘛。
忽然,有人不轻不重地拍下他头。
夏樵捂着后脑勺转脸看过去,就见闻时从他身边经过,左手拇指和食指很轻地捻着,不知道在捻什。
“还有剩香?”闻时四下扫眼。
夏樵愣愣:“有,你要吗?”
司机连忙把头伸出窗外,猛吸两口,把烟屁股摁,然后撸着方向盘驱车返回市里。
***
名华府花园里白事棚子已经拆得干干净净,这场延续几天丧事就算办到头。
刘婶就住在前面栋楼,是个出名热心肠。
她下车还絮絮叨叨嘱咐不停,生怕两个年轻人不懂规矩乱办事:“会儿跨火盆,还要吃点红枣和白糕,然后你们回家呢,就把床啊、沙发之类都挪挪,打扫打扫。”
闻时撩起眼皮,没听懂:“什?”
“那个……”夏樵斟酌着,慢吞吞地问,“谢问他说什?你看起来不高兴。”
闻时很轻地蹙下眉,用种“你在说什梦话”眼神看着他:“啊?”
夏樵又缩回去,蔫蔫地靠着车窗:“没事,看错,当没说。”
倒是刘婶不死心。
方向走去。而闻时则朝大巴走来。
他腿长,抓着扶手两步上四阶,面无表情地在夏樵身边坐下。
司机把烟摘,转头问:“上来?还差人?”
闻时说:“没,走吧。”
夏樵愣下,刘婶他们更是热心,指着远处谢问背影说:“他呢?你们那个朋友,他不上车啊?”
“去抽根点上。”闻时说。
他总给人种“不顺心就翻脸”感觉,夏樵很想亲近他,又有点怕他,接指令忙不迭就去弄。
等到捏着根香回来,夏樵才问道:“点香干嘛啊哥?”
“过来。”闻时朝后院偏偏头,示意他开门。
沈家别墅后院很大,也很空。以前夏樵总想买点花花草草来摆着,但沈桥总说“留点地方”,也不知道留来干嘛。
夏樵还是很蔫,点点头说:“谢谢婶。”
“你俩要是弄不过来,就来敲门说声,婶去给你帮忙,啊。”刘婶跟着跨火盆队伍走两步,又说:“全部打扫完,洗个澡再睡啊,定要洗澡。”
夏樵应道:“好。”
他茫茫然令动,别人塞给他什,他就接什,让他吃什,他就往嘴里填。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众人早已散尽,他已经回到家里。
来路上她就坐在谢问旁边,年轻人生得极其养眼又有风度,谁不喜欢。她拍拍闻时椅背,说:“坐这车来,最好还是坐这车走吧,不然不太吉利。”
这种不吉利有生拉硬套之嫌,闻时没听说过。
但他还是朝窗外望眼,刚好看到谢问上辆红色车,便靠回椅背。
“那就这些人?走?”司机问。
闻时:“嗯。”
“他不来。”闻时说。
“为什?”
“有事,先走。”闻时说。
夏樵觑眼闻时,尽管他闻哥总是这样冷着张脸,说话也硬邦邦。但他还是觉得闻时这会儿心情不怎样。
“闻哥,你怎?”夏樵也没什精神,但还是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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