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什
人正无声无息地看着你。
店门挂着锁，闻时在店里找
圈，在收银台边找到剪刀和卷线。他正打算把线摸出来……
突然，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抓住他
胳膊，接着谢问嗓音在黑暗里低低沉沉响起来：“看你半天，就等你过来呢。你把
塞进这个东西里，是打算之后搂着走呢，还是背着走？”
闻时惊。
“什东西？你做梦呢。”他下意识反驳完，转头看。
答：人体模特。
优点是这模特下半身好歹穿裤子，还穿运动鞋。缺点是他上身只套个外套，拉链没拉，敞胸露怀。
比缺点更缺点是……他这身体是可装卸，脑袋、胳膊、腿都有缝隙，尤其脑袋，卡得不是很紧。
以至于闻时现在不太敢动，别人看到会叫，他头会掉。
这个附身物有点糟糕。
等他再睁开眼，就已经在万古城商场里面。
这栋楼是圆筒形结构，店铺个个相挨着，连成圈，显得略有些拥挤。
很多店面关着卷轴门，门外封着冷冰冰金属网。也不知道是打烊，还是干脆不开。
在那些关着店铺中，零星夹杂着几家还在营业。
商场大灯没开，那些营业店铺便是仅有光源，白炽灯照着店门左右圈，勉强能照应隔壁。
“那闻哥，你如果多解点笼，咱们这条线是不是还能再往上爬爬，排名是不是就高？”
闻时：“……”
能，真能。
但这他妈就有点惊悚。
以前沈桥活着，他随便进笼。这脉排行往上蹦几蹦都没问题，反正都算沈桥脑袋上。
就见个跟他大体相似模特正默默看着他，同样脖子、胳膊可拆卸，同样没有五官只有脸。
唯区别是……这模特是搁在桌上，只有上半截。
问：比附身个人体模特更糟糕是什？
答：半
闻时心情瞬间变差，但这次是他自己搞出来，也不能骂谁王八蛋。
他僵着脖子适应会儿，终于趁着暗色，艰难地走下橱窗。
这是家卖运动服饰店，除橱窗里，其他地方也摆着模特。正常情况下，他在这里，谢问和夏樵应该也在这附近，没准也是模特。
这想，他又觉得自己虽然手抖下，但也没出大错。
店里光线很暗，到处是衣服。堆叠还好，挂着就有些诡异，余光扫过去，总给人种它们在动错觉。
闻时就在这样“隔壁”里。
他借着光源，第件事就是确认自己视线高度，然后他就松口气——还挺高，肯定不是洋娃娃。
但很快，他又高兴不起来。因为他面前是块玻璃橱窗，而他试着动下，脖子、手脚都有点僵硬，不是很灵活。
他努力转下头，看到自己灰色手。
有什玩意儿是站在玻璃窗面前，有手有脚、僵硬还发灰？
现在沈桥不在，夏樵这个小傀还没名字。在别家眼中，名谱图上这脉就算彻底绝。
条全员已亡故线，拖着排朱笔写死人名轰轰烈烈往上爬，这是吓唬谁呢？
闻时刚反应过来，当即手抖。
绕着烟雾树枝在棉线缠绑中咯啦碰，带着三个人起进笼心。
眼前黑下来瞬间，闻时心想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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