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李先生又写些日常见闻,都是琐事,也和沈家关系不大。闻时目十行扫到最后,目光钉在落款处。
那里有李先生写这封信日期——1918年5月5日。
几年状态并不见好,等到19号前后,怕是又要小闹番。
你上次说,叫随信寄张相片给你。前天剪头发,特地去趟照相馆,认真照张附在信里,不知比起去年,见不见老。
其他人相片就不放,上回在沈家合照还是蔡姐在时候,本想洗张寄给你认认,但那张合照人并不齐,沈家先生夫人未归,煮饭窦婆婆仍旧觉得照相会让人丢魂折寿,不肯入照。
说起窦婆婆,她当初见们执迷不悟要照相,还好心给们人供盏福寿长明灯,时常去念些经文、添点油火,说要保魂保寿。结果没多久蔡姐就悬梁。她那盏长明灯还在供着,
窦婆婆直没撤,前天路过那个小屋,颇有些唏嘘。
刚刚封相片时候,蔡姐那儿子阿峻来交他功课,这笔搁会儿,墨有些干,你将就着看吧。
说到阿峻……据说蔡姐是过过小姐日子人,后来家道中落,死死,走走,吃饭活命都成问题,才来沈家,也难怪她总郁郁寡欢。
这个阿峻本该是个少爷命,却到这些年才跟着学些字,文章勉强可以通读。有时想来,同样叫人唏嘘不已。
只是他这性子不大喜欢,过于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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