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从小到大藏着掖着不说真话,只有过个原因,就是欲盖弥彰……
那……尘不到呢?
闻时心里忽然泛起股说不清滋味,他跟这个人居然有天会处在这样幕里,你来往地拉锯着。
“忘。”闻时说。
谢问轻轻“啊”声,然后点点头。
闻时只能看到他身影轮廓,对方肩膀在那个瞬间有丝微微松懈,像是因为这个答案而放松下来。
果然,还是不想被发现自己是谁。
时走到厨房,拨开鸭嘴龙头,把喝完杯子在水下草草冲洗番。
“其他人呢?”他听见身后有沙沙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句。
“你说你弟弟?”谢问嗓音在背后响起,“你这边迟迟不醒,睡着也阵阵地出冷汗,说些听不清胡话。”
他说到这里,不知为什顿下。
闻时搁下杯子转过头,看到他背着门口光站着,眸光半藏在影子里,过片刻,才道:“他在屋里乱打转,那店里刚好有点药,让他跟老毛去拿。”
可是这很矛盾不是?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你是谁,又何必远远找过来,费那大劲租住在这里,把那些陈年旧物原封不动地搬过来。
早已枯死白梅树、养过锦鲤泉池,替代过谁和谁小龟……
还有金翅大鹏鸟和大小召。
当初在笼里刚意识到谢问是谁时候,闻时是生气,气对方为什不说。但这刻,在想起太多前尘过往后这刻,他忽然有更复杂情绪。
他有点弄不明白。
“说什?”闻时问道。
谢问:“没听清,你梦见什?”
闻时动下唇,厨房再次陷入瞬间沉默里。他看着谢问,却发现看不清他眼睛,所以不知道对方是希望他梦见什,还是不希望。
但他很快又意识到,如果是希望,那对方根本不会这问。
相比而言,更像是种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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