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有瞬间怔愣,又在他伸手指向周煦时乍然回神,匆忙调转目光看过去。
这次,他终于注意到那尊石像和周煦特别——
他们背对背盘坐着,镇于阵中,低垂着头,像极个微微变形“北”字,跟当年卜宁印记模样。
他想起卜宁曾经说过话:“这个印记不是北,是生造,将来跟有点渊源。”
说这话那刻,钟思正倚在石卓边,吊儿郎当地抛接着山里摸来松粒。庄冶把挑剩石头重新包裹起来,说其中有些确实挺灵,可以分给山下弟子用。闻时休息够,正撑着枝干从
因为谢问态度同样不对劲。
“你也知道???”老毛努力压低着嗓子,却掩不住“你”字破音。
因为过于诧异,他连“老板”这个称呼都忘。
他知道你是谁,不说。
你知道他知道,也不说。
问完他才反应过来,这句脱口而出话太理所当然。
于是他看到老毛诧异目光。
那瞬间,昔日金翅大鹏瞪大眼珠,差点扑扇起翅膀。
老毛用种难以置信眼神盯着他看许久,又把目光转向谢问,嘴巴开开合合地比划道:“他——”
他瞠目结舌,许久才憋出句轻声问话:“他好像——早就知道啊?”
周煦?
卜宁?
闻时从没想过他们两个之间居然会有关联。尽管周煦身上有着很多与卜宁相似特质。
样天生通灵,随口说出句话,常常比别人卜算半天结果还准。
样灵相不稳,容易受蛊惑容易被附身,在笼里风险比常人大得多。这是卜宁专修阵法原因,似乎也是张碧灵不准周煦入笼原因。
老毛光是在脑子里绕下,就差点把自己套进去。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觉到这其中微妙。
可归根结底他还是傀,不通红尘烟火七情六欲,哪怕比别傀敏锐些,更像人些,更厉害些,也依然无法完全摸透那些微妙来源。
只能腆着肚子,用种“试图看进灵魂深处”目光,盯着他家老板。
谢问不再理他,只转过头,指着阴阳鱼两侧盘坐着石像和周煦,对闻时说:“你看这两个像什?”
他身上有旧日虚影,长发红衣,领口雪白,下颔清瘦,说话间会拉出清晰好看线条轮廓。
老毛本以为会在谢问那里得到同样惊诧回馈,谁知谢问只是转眸看向闻时,没有说什。
他们相隔仅仅步,目光在静默中交错着,几乎有种纠葛不清意味。
过片刻,谢问才对老毛应声“嗯”。
气氛时间变得有点诡异,跪地人忍不住抬眸瞄几眼。
他们不明所以,老毛却要疯。
普通人从笼里出来,万事都会变成场大梦,再不会记得。只在偶然瞬间,觉得某个场景似曾相识。
偏偏周煦从笼里出来,什都记得清。
闻时从无相门出来后进过笼,除沈桥那个,周煦每次都在。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注定要有场相逢。
但闻时还是觉得难以相信,因为这两个人差别太大……
“这是……卜宁?”他百感忘言,错愕间偏头,下意识向身边那个人寻求答案。好像万事万物,只要这个人点头,就是尘埃落定板上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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