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无数细密针,无声地扎进心口,阵闷闷疼。
闻时闭下眼,忽然听见谢问微带沙哑嗓音低低地响在耳边:“要是没醒,是不是就看不到有人偷偷进房间。”
已没。
闻时太久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以至于他踏进去背手关上门时候,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阵效还在,他自己是身云雪长衣,头发束得干净利落。榻上人阖眸坐着,红色罩衫从榻边垂坠下来,屋里混着浅淡茶香和药香。
桌案上烛灯光线昏黄而温柔,掩盖榻上人深重病气。
刹那间,闻时几乎有种错觉。
就好像他还在松云山,日复日地练着傀术。白日听着师兄弟们吵闹不休,夜里回到山巅,借着朗月和灯火,望眼屋里人,再在对方看过来之前,收束着手里傀线,目不斜视地走开。
而这冗长千年和个中种种,不过是场大梦。
闻时背抵着门站良久,终于抬脚走到榻边。
他看到对方袖袍阴影下手,像枯瘦荒骨。
闻时盯着看会儿,忍不住伸手握住。那并不是他认知中触感,陌生到令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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