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不会。”
闻时迟疑片刻,紧攥手指微微送些,但没有放开。
谢问眸光动下:“怎,你梦见过什?”
闻时呼吸被喉结上吻和突然想起梦境弄得有丝乱,他紧抿着唇言不答,肩颈却轻微起伏着,剩余所有都掩藏在黑暗里。
谢问想看看他此时会有什样表情,于是抬手按开屋里灯。
梦里他坐在榻上,衣襟松垮。他头发像平日样束得高高,丝不苟带着矜骄,偏偏末端凌乱地落在衣襟里、或是被汗粘在脖颈上,痴妄遍地,尘欲满身。
而尘不到就站在榻边,衣衫整洁、光风霁月。
他看见对方伸手过来,指弯接他顺着脖颈淌进衣襟抹湿汗,然后捻着指腹。
而他难堪地抿着唇转开脸,十指缠绕傀线下意识要去捆挡对方,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拦下。
等他再转过头,只看到傀线在尘不到反控之下,朝他这个主人捆缚过来。
“在想……”谢问枯瘦手指动下,尖端不小心划过闻时脖颈。
闻时微微避让,下巴和脖颈拉出清瘦好看线,喉结抵着指尖滑动下。
谢问垂眸看着那里,嗓音温缓地说:“活不知多少年,又死不知多少年,好像终于开始归于凡俗。”
说完,他半阖双眸低下头,吻在闻时凸起喉结上。
他连吻都带着股雅士仙客意思,偏偏这个落处常常牵连着无端欲念。
闻时却有些别扭。
每次想从他这里要点什,总会绕个大圈,找尽各种借口,先把自己逼到条没有分岔独行道上,才能开得口。还会披层不近人情伪装。
时间久,就几乎成他本貌。
偏偏是这样个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人,今天居然少有坦诚、直白——
没有绕弯兜圈,也没有找尽理由。
陆家用还是老式白炽灯,忽闪两下才亮起来。
那刻,他看到闻时表情依然绷着,脖颈却漫起大片浅淡血色,喉结尖处尤其红得厉害。
“真看不见?”就连嗓音都还是低沉冷淡,“你发誓。”
就是内容有点凶。
“发誓。”谢问顺
梦里场景总是跳跃而凌乱,毫无章法。他只记得梦境最后,惊醒前瞬间,尘不到依然衣衫洁净地坐在他榻边,那只干净好看手却没在他袍摆之下。
他忽地曲起条腿,膝盖支起雪白长衫。然后也是这样,背抵着墙壁,半闭着眸子仰起脖颈。
而尘不到却侧俯过身,轻轻触碰下他喉结。
……
闻时忽然抓住谢问手,问道:“洗灵阵会让你看见做过梦?”
闻时在那刻闭下眼,喉结不受控地又滑动下。
谢问似乎觉得有些意思,让开毫厘之后,手指拨弄下,又逗他似在那里吻下。
“你……”
闻时刚说个字,就被喉结尖处触感弄没音。
他又想起很多年前做过场极为荒唐梦。
他就那握着把手,看着谢问,然后敞开门。
那瞬间,他几乎透出种蛊惑人心气质来,像裹着霜雪魑魅山精。落在凡俗眼中,有种冷调性感。
“所以呢。”闻时问。
谢问:“嗯?”
闻时:“你愣下是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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