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指尖探进甘寂衣襟,甘寂依旧没有反应,仍由皇帝摆弄。
衣料摩擦声音细碎地在寝殿回荡,皇帝把甘寂压在卧榻之上,俯身抵
甘寂被掀翻在卧榻上,久久无法起身。
榻上之人细瘦纤弱,趴在那里,蝴蝶骨透过薄薄衣物显露形状,像不屈山脊。
皇帝心软,他走上前,动作轻柔地把甘寂扶起来,抚摸他侧脸,低哑地说道:“寂儿,你不要跟朕作对,好好听朕话,朕已经让你活下来,你还有什不满意。”
甘寂垂着脑袋,不言不语。
皇帝继续说:“只要你听话,朕保你下半辈子荣华。”他顿顿,“朕知道你不爱荣华,朕让你负责修书,全天下典藏,你想看多少就有多少。”
甘寂幽幽叹息:“可惜陛下更喜欢社稷江山,可怜父亲只想做纯臣,生明哲保身,却还是被陛下看中,人头拿来祭旗。”
皇帝同样叹息:“寂儿,何必如此聪明,你不如傻点,过得会快乐些。”
他把甘寂拉过来抱住,用下巴蹭甘寂头顶,温言细语:“朕赐你间冬暖夏凉宫殿住着,你喜欢海棠,便在殿前种满海棠,朕日日去看你,陪你解闷,你说好不好。”
甘寂靠着皇帝胸膛,说:“原来陛下是想效仿金屋藏娇。”
皇帝摸摸他头发:“若你不愿住在深宫,朕把你安插到近卫营,你仍能建功立业,只是每日需到朕面前点卯,你看这样如何。”
情变得阴郁。
甘寂继续抚摸皇帝,直摸到他颈项边,轻声说:“杀,还来得及。”
皇帝沉声说道:“朕既然放你,就不会让你死。”
甘寂稍稍偏头,温润眼睛水波荡漾,带着种天真,他问皇帝:“为何不让死。”
皇帝把他搁在自己脖子边手拉下来,将他冰凉指尖握进自己掌心,沙哑地说:“朕以为你心知肚明。”
甘寂还是动不动,宛如没有灵魂玩偶,由着皇帝甜言蜜语,没有丝反应。
皇帝终于发现甘寂不会理他,但是无所谓,只要甘寂人在他怀里,其他切都无关紧要。
皇帝抚摸着甘寂头发颈项,再摸到他单薄胸膛与窄细腰肢,露出沉迷神色。
他伏在甘寂耳边说:“你刚才说朕图你身子,没有说错,朕恨不得将你拆吞进肚里。”
“寂儿,你是朕。”
甘寂又笑:“陛下倒是想得周全,就不怕旁人非议?”
皇帝露出不屑顾神情:“朕给你个全新身份,谁敢质疑,朕要谁脑袋。”
甘寂推开皇帝,从他怀里坐起,望着皇帝:“没人敢质疑陛下,所有人只会想,甘家儿子原来是以色侍君嬖人。”
他脸上笑容美得惊心动魄:“身负血海深仇,却雌伏于灭门仇人身下,陛下是想让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又或许是想让百年之后,无颜见甘家列祖列宗。”
皇帝扬起手,巴掌扇过去。
甘寂笑。
冰雪般面容突然春花绽放,在脆弱中平添几分艳丽,阴冷又美丽,如泣如诉,仿佛幽怨鬼魂。
甘寂说:“陛下不过是图身子罢。”
他拉着皇帝手去抚摸自己胸膛、腰腹:“陛下喜欢这里,还有这里,所以舍不得杀,说对。”
皇帝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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