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攀住傅琛脊背,在傅琛怀里靠会,终于觉得活过来。
真是奇怪,刚才演戏时候,皇帝怀抱那样冰冷,现在傅琛怀里却是热乎乎,明明都是同个人。
何青荷平复着呼吸,趴在傅琛身上,随意地抬头看看,立刻愣住。
拍摄现场所有人,包括节目组工作人员,以及其他嘉宾,全都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何青荷脸腾地下就红。
他们剧本被何亦竹改得尽量内敛,原电影里疯狂冲突变得温和,可依旧有个扇巴掌动作。
昨天他们练很多遍,傅琛怎也下不手,后来把何亦竹重新找回来学借位,才勉强像那回事,傅琛仍然怕他伤到何青荷。
傅琛没有等到何青荷回答,而是发现他在发抖。
何青荷身体细细颤抖,沉浸在绝望中无法自拔。
傅琛低低地喊:“青荷,何青荷。”
两个人之间距离不超过五步,却像相隔海角天涯。
皇帝说:“你疯。”
甘寂还是不理皇帝,甚至开始哼歌。
那是他老家民谣,小时候阿娘把他抱在膝上,轻柔地唱给他听。
皇帝听过这首曲子,他与甘寂柔情蜜意时候,甘寂抚着他额角,在他耳边喜悦地哼唱。
住他腰身。
欲望膨胀,空气中弥漫着糜烂气息,腐朽而奢靡,令人绝望。
甘寂睁着眼睛,眸光涣散,眼眸失去往日清澈,变得浑浊不堪。
但他并没有屈服,缓缓偏过头,看看覆在他身上皇帝,张开嘴,狠狠咬在皇帝脖子侧面。
皇帝吃痛,把将甘寂甩开。
他推开傅琛,说:“演、演完话,就走吧。”
他想自己走,结果因为在卧榻上跪久,脚麻,最后还是只能靠傅琛搀扶着站起来。
两个人下场,安惟真心实意地说:“演得真棒,完全出乎意料。”
何青荷与傅琛从没演过戏剧,他们胜在个态度认真,在安惟预料里,他们应该能演个六分,没想到今天他们表现能打九分。
何青荷从害羞情绪里
何青荷听到自己名字,才意识到他不是甘寂,猛地清醒过来,无措地看向傅琛。
他在傅琛眼睛里看到心疼与担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扑进傅琛怀里。
傅琛紧紧抱住他。
“没事,你是在演戏。”傅琛声音低沉,温和地告诉他。
何青荷知道是在演戏,可他不由自主地难过,他觉得主角太惨。
曲子还是那首曲子,哼曲子人依旧还在,可切都变。
覆水难收。
“卡。”徐导象征性地喊声,意味着豪门组表演结束。
何青荷停止哼唱,静静地坐在卧榻上,时之间没有动。
傅琛走过去,捧起他脸,仔细察看,问:“没有伤到你吧。”
皇帝站起身,捂住脖子,阴沉地望着甘寂。
甘寂唇边带着从皇帝脖子上咬出来血迹,他用指尖抹点红色,放在面前看,喃喃地说:“要弑君,是灭九族大罪,可已经没有九族,如何定罪?”
他说着说着把自己绕进去:“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若无罪,为何灭满门。”
甘寂看也不看皇帝,自顾自地说着。
鲜血从皇帝指缝中渗出来,皇帝没有喊人,只是那看着甘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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