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何青荷跟何夫人长得很像,何丰启每次见到自己二儿子,就会想起妻子,想起妻子明明年轻,却错失抢救时机。
何青荷则是背着沉重负罪感,他
“半夜她脑出血,第二天发现时候,已经来不及。”
傅琛抱住何青荷。
“如果那天待在她房间,结局会不会不样。”
每个人都会这想。
这个念头折磨着何青荷,同样也折磨着何丰启。
何青荷喃喃地说:“这竿很贵呢。”
傅琛说:“赔。”
何青荷怯懦仿佛也随着鱼竿起飘远,他鼓起勇气,接着说:“那天睡觉之前,妈妈突然找到,说要跟起睡。”
终于说到关键天,那是他永远不愿提起记忆,此时他选择说出来。
何青荷语调轻柔飘忽,空得完全不像他平时声音:“可拒绝她,已经上中学,自认为长大,怎还能跟父母睡。”
柏在上高中,正是学业最关键时候。照理来说,何亦竹年纪最小,最适合被妈妈带在身边,但这次何夫人是术后康复,再带个小孩子容易劳累,所以最后确定只有何青荷跟着。
何青荷甚至请假陪母亲。
“在出发之前,爸专门找谈话,跟说已经是个男子汉,要照顾好妈妈,满口答应,拍着胸口说‘好,没问题’。”
何青荷垂下眼睛,被傅琛捏在掌心手在微微颤抖。
何丰启当然不会真依靠个十几岁孩子照顾妻子,在当地请不少护理,工作不忙时候也会飞到妻子身边看望他们。
傅琛说:“不能怪你。”
谁能预料到本来已经在康复何夫人会再次脑出血,她病本身就是原发性,连医生都说不清原因。
万挑厄运,偏偏落到她身上,但是这不能怪何青荷。
何青荷埋在傅琛怀里,点点头。
理智知道,可情感上怎也过不去这个坎。
那时候他正好十三岁,是个尴尬年龄,在家长眼里还是孩子,但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大人。
十三岁还依赖母亲,是要被嘲笑。
何青荷低下头,眼眸低垂,看不清他眼神,声音阵阵地发抖:“为什不思考下妈妈反常原因,妈妈平时总是让独立,怎会突然要求跟起睡,她是不是有些预感,是不是感到不安。”
他抬起头,看向傅琛,露出眼眸里哀伤:“为什当时要拒绝她。”
现在谁也说不清当时何夫人突然要求儿子跟她起睡原因,也许只是心血来潮,也许真是有某种预感,下意识想跟儿子多相处会。
何家在南方有自己产业与住宅,何丰启请人手,自己也会时常去探望,身边还有个乖巧懂事二儿子,切看起来万无失,所有人都以为何夫人会渐渐康复,重新回到健康水平。
何青荷进入漫长沉默,他彻底说不下去。
听到这里,傅琛大概能猜出发生什事,安静地坐在何青荷身边,拉着他手,手指插入他指缝,紧紧地握住他,给他传递力量。
这时候放到边鱼竿动,有鱼上钩,但没人拿竿,鱼儿挣扎,直接把鱼竿拽进水里。
两个人都看到这幕,但没人动,他们目视着鱼竿漂浮在水面上,被水里鱼拖着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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