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乖巧得好像个来听课高中生,哪怕是坐在顾如琢身边,也神色如常。
他有些无聊——这件事在他计划之外,他也并不感兴趣。
他手机放在衣兜里,这四天三夜,程不遇几乎没有空处理事情,也没空刷手机。过来之前,他只在直播间请假。
程不遇刚低下头,悄悄地把手机摸出来,还没划开锁屏,旁边看文件顾如琢头也不抬,准确地从桌下伸手过来,按住他手。
微热手扣住他纤细手腕,很轻松。程不遇手腕很细,看起来几乎掐就要折断。
……
细雨微风中,人群渐渐散去,大多数人打道回府,还有些关系亲近回到别馆中闲话。
程不遇立在雨中,低头俯身,
他送走最后个客人,随后抬起眼看身边顾如琢。
顾如琢为他撑着伞,低头望着他,似乎是读懂他想法:“你先留留,遗产听证会需要你出席,等遗嘱分配事情结束后,让人送你回去。”
“姓程是?”
“是是,那孩子好像叫程不遇。”
“程不遇?程家人?”
“像是不从程家小辈字,说不清。他和程老爷子有几分像。”
“是有几分像。谁孩子?”
只有另边微乱被子,才能让人确信他是真来过。
程不遇睡醒后起身,继续去灵堂中守着。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这几天里,他们几乎失去昼夜概念,外边天空永远是种泛着青色昏暗。
第四天起灵,程方雪遗体葬入皎山陵墓。
山路上,扶灵队伍浩浩荡荡地赴往最后地点,北派人扶灵。其他人夹道相送。
程不遇不动。
顾如琢视线仍然看着文件,回头跟身边律师
程不遇说:“好。”
遗产听证会持续很久。
程不遇本身对遗产没什兴趣,只知道整个听证会,都是程家人和顾氏争夺,还有程家人内部之间争夺。
会议氛围压抑、紧张而激烈,只有他直在走神。
他位置在顾如琢身边,除此以外,他们这边还有些顾氏董事会高层,没有人把矛头指向他,也没人敢惹他。
“只像老爷子,看儿女这辈又不像,程家小辈没有这漂亮。”
“胡导,您知道吗?”
有人问站在边胡轻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胡轻流和其他人样,在注视、打量着程不遇,片刻后,他道:“这件事恐怕要问如琢。他这把人带在身边,瞒们这久,只看他是什打算,准备什时候明白告诉们。”
“不过……”他眯眯眼睛,“这看,是个好青衣样子。”
所有人身着黑衣,眉眼肃穆,走过这段路,棺木落地,随后再进行默哀。切流程结束之后,众人再各自散去。
山道边,人们都看见扶灵队伍。北派人扶灵,顾如琢站位最前,路护着中心抱着遗像年轻人。
那年轻人长得非常标致,张脸白净漂亮,他身姿笔挺,气质极好。
这两天前来宾客,不少人都见到他,但没有人认识他,问来问去,也只知道是北派关门小弟子,但姓甚名谁,什来历,不论是北派人,还是程家人,都讳莫如深。
散场后,不少人低声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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