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宁:“……”
这祖宗虽
——
“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记忆有缺损,不过——”江世宁回想片刻,又道:“据所见,有些患失魂症人表现得较为明显,因为记忆或缺失或混乱,他们说起事情来,多少有些犹豫之色,终日神色恹恹,无甚精神。可还有些则不然,大约是天生防备心较重,他们会格外认生,话语间总是有所保留,会想尽办法绕过自己记忆缺漏部分,只谈自己记得,相处不深话,着实看不出有什问题。”
薛闲闻言耸耸肩:“即便是防备心重些后者,也不会满大街乱晃吧?既然不想让人察觉,必然会行事谨慎,避免同旁人接触过多露出端倪。哪个失忆会独身人四处游历,又招惹人又招惹鬼?那就不叫失忆而叫失心疯。”
江世宁点点头:“也是。”
“不过即便不是失魂症,那秃驴也有些别问题。”薛闲回想起玄悯话说半便突然撑桌坐下模样,正色道:“这样来历不清且看不出深浅之人,总不至于毫无目地四处乱晃,他来宁阳县必然是有缘由。可这日下来他却只做两件跟他并不相干事情——捉咱俩,拆刘家风水阵。”
先前还有些想不通他不同在何处,现在想来,大约是他少些恪守训诫温厚气。你不觉得,在某些时候,他甚至是敢犯杀戒?”
“……”江世宁憋会儿,摇头道:“那倒不觉得,不过说来惭愧,确实莫名有些怕他。”
薛闲没好气道:“那不就得,个意思。”
说到来历不明,江世宁忽地想起件事:“对,先前在那屋子里,你可曾闻到些药味?”
“闻见,还有些纳闷呢,那秃驴还喝药?”薛闲答道。
江世宁听,忍不住补充道:“他还超度刘家老太太,帮请出医铃,帮你拿出金珠,还——”
话未说完,他便停住。因为如此想来,玄悯举动便更显得目不明。若是举手之劳便也罢,可事实上这些事情拖累得他在刘家宅院耗个早晨,可谓费时又费力,他究竟图什呢?
“先前他话语间意思,似乎还打算送佛送到西,将你这医铃带到你姐姐那里去。”薛闲把玩着金珠,又说句,“安庆恰巧去过,离宁阳算不上千里之遥,也好歹隔着条江呢。若真是毫无目随手相帮,这也太过热情。那秃驴张脸冰天雪地北风萧萧,同热情这词扯得上半点儿关系?”
说完,薛闲自己忍不住在脑中构想番那秃驴热情起来会是何种模样。
片刻之后,这孽障个哆嗦,从头发丝抖到腰骨眼,面无表情道:“救命,吓死。”
“是闻着药味长大,对此颇有些敏感。”江世宁略思索,道:“那屋里药味闻着有些熟悉,和长年在江家医堂求诊位邻居药有七分相似。”
薛闲疑问道:“那是治何种病症?”
江世宁犹豫片刻,道:“失魂症。”
得失魂症人时常通夕不寐,惊悸多魇,偶或觉醒来便忘先前发生之事,记忆缺损,活似神魂离体,所以谓之曰失魂症。
“失魂症?那秃驴?”薛闲嗤声,摆摆手道:“他哪里有半点惊悸多魇神魂不清模样?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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