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九站起来后问句刘老头情况,便自顾自摆弄起他那几根木枝,不再搭理人。
玄悯上下扫量他眼,又扫眼刘老头,眉心崴微蹙下。
“大师,你和薛兄不是要找这位十九小兄弟?”江世宁看见他皱眉,也不知出什问题,忍不住出声提醒句。
玄悯点点头,从暗袋里摸出金珠。
薛闲正在玄悯口袋里滚得有些犯晕呢,先前他还是纸皮时,就觉得金珠在玄悯影响
就见那陆廿七上庭命宫中几枚散痣果然被摔花,破两处圆皮,结点血疤,确实和原本相差不少。
陆十九闻言,又拽起廿七手,凑到鼻尖前,似乎打算莫看番他掌心。
廿七二话不说把手抽回来,皱着眉道:“手也别摸,刚才在船上被划条口子,刚有些好转,摔下来时又磕下,重新裂开。你没轻没重地按会儿,这手非废不可。”
陆十九默默收回手,点点头,似乎这才确认来者确实是自己弟弟,他字顿地重复遍:“陆廿七。”
这回终于不是疑问语气。
脚抽,才猛地睁开眼。他睁着有些浑浊老眸呆会儿,这才缓缓撑着地爬起来。
江世宁赶忙弯腰搭把手,将他扶直。
刘老头和陆十九两人面面相觑地看会儿,又有些茫然地看着来人,似乎晕久有些反应不过来。
江世宁和玄悯看着陆十九举动,发现他确实如同陆廿七所说,颇有些稀奇,单看他这系列行为,根本觉察不出他是个盲眼。
陆廿七猛地拍十九肩头把道:“傻你?你不是能看气?这就认不出?”
在自家院子里,陆廿七还急得掉几滴眼泪,这会儿真找到陆十九,他又恢复那不耐烦模样,似乎来找人并非他心甘情愿似。看得江世宁在旁颇为无语。
不过他很快发现,陆十九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摸完人,又被陆廿七扶着站起来后,第件事居然是把陆廿七手从自己胳膊上撸下去,副不喜欢被人扶着模样,同样没有热情到哪儿去,甚至有些……说不出冷淡。
这都什臭毛病?
江世宁有些糟心地看着这兄弟俩,总算理解薛闲所说“不太亲”是什意思。
可他自认自己并不瞎,真心假心还是勉强能分辨出来。不论是陆廿七在家流露出担心,还是陆十九刚才辨认来人时脸上闪过松口气神色,都不似作伪,怎站起来就非要做出这副爱答不理模样呢?
他这拍,陆十九似乎终于被拍回魂。他用沙哑声音喃喃句:“廿七?”而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廿七看会儿。他眼睛不论怎看,都着实不像是有疾,盯着陆廿七时,甚至能看到里头攒聚光亮,跟寻常人眸子别无二样,只是更为深黑些。
不过片刻之后,江世宁发现他终于还是露出些盲眼人习惯——
那陆十九认人似乎格外慢,眸子微动,上上下下看廿七好会儿似乎还有些不大确定,又伸出手在廿七额头上按压着摸会儿。
“嘶——”陆廿七抽口凉气,咬着牙道:“你怎又摸这边,刚摔脑门伤,那痣都摸不到。”
玄悯闻言抬眸扫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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