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贪?!”陆廿七皱着眉道。
陆十九也不理他,只看向玄悯方向,问道:“要卜算是何物?”
玄悯将手里金珠递过去。
薛闲道:“就是这枚金珠,劳驾帮算算,这金珠先前经手之人,现今都在何处。”
陆十九也没把金珠拿进自己手里,只就地蹲坐下来,摸着手里红绳绑着木枝,边盯着金珠,边扶着木枝在地上缓缓移动着。
“陆十九?”薛闲诧异道:“这就找着?”
玄悯“嗯”声。
薛闲顶着脑门热腾腾浆糊,反应有些迟缓。片刻之后,他才懒懒地应道:“哦,那真是再好不过,刚巧你也带木枝,帮找个人。”
说完,他懒懒地滚圈,冲玄悯道:“秃驴,给钱。”
玄悯:“……”
下有细微变化。这会儿直接身处金珠之中,他才发现,这变化可点儿也不细微!
最初,他觉得自己是泡进汪热池之中,这热池下头还有个泉眼,泉眼里汩汩地冒着热气,蒸得他周身舒坦。
然而随着这池水温度越升越高,越来越热,到现在几乎热得有些烫皮肉,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泡哪是热池啊,这他娘是打算煮锅龙肉汤吧?!
可惜,后悔已晚矣,想出也出不去。因为他发现这汤还有些黏性,泡得他手脚发软,抬都抬不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顾不上暗袋之外事,所以玄悯他们做什事,碰见什人,他都有些混混沌沌弄不清楚,更谈不上插嘴插话。
江世宁在旁看会才发现,并非陆十九握着木枝在地上写画,而是那木枝自己在写画,陆十九手指只是堪堪触着它而已。他盯着那木枝看好会儿,就见地上被划出几道横斜交错线,以及些零星圈点。
直到木枝“啪嗒”声,侧倒在地,陆十九才皱皱眉,将其捡起来。
他用手指摸着地上那些痕迹,双眼半闭,嘴唇直无声开阖着,也不
薛闲见他另只手摸几粒碎银出来,眯着眼懒洋洋地叫道:“回头还你金。”
陆十九朝他们这里“看”眼,冲陆廿七道:“收吧,别多拿。”
他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八岁模样,却也有身怪习惯。他要养家,所以找他卜算自然是要收钱,只是这钱数却并不固定,只定个数。金银铜全看你愿意,你若只想给铜板,那便是三枚铜板,你若想给银子,那也是三粒银子,你若吃错药想给金子,依然是三粒。
薛闲就是吃错药那种,回回找他卜算给都是三粒小金珠。
陆廿七老老实实从玄悯手中拿三粒碎银,想把他塞进陆十九兜里,却被陆十九挡住:“袄子蹭破,你先拿着,别贪。”
在他被煮得快要化时候,玄悯手拯救他。
这秃驴也是个稀奇玩意儿,明明手指温度与常人无异,甚至微微有些偏凉,怎暗袋里靠着腰腹地方就能把金珠烤成这样?
薛闲被他握在手里时,长长地出口气——总算凉快些。
真灵温度降些,他脑袋便也没那样昏沉。
他在玄悯掌心来回滚两圈,将自己周身上下温度都降些,这才老老实实停下来,透过金珠油黄透亮薄皮看向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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