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唯
能走
路。
江世宁望
眼，发现他居然看不到另头边际。
这得多长？！
他两腿登时便是软，忍不住转头看向玄悯。
玄悯看着这片地方，眉头微蹙，不知在想着什
。因为过于昏暗缘故，除微微凸起眉心，江世宁看不见他脸上神色。
“单是听那回声也能听出来。”陆十九在前面说道，“前头路有些不好走，你们可要小心些，别踩错石头，更别掉下去。”
陆廿七刚伸出去脚丫子又原封不动地缩回来：“不是，什叫踩错石头？什叫别掉下去？”
“尤其是你。”陆十九闻言，又补句，“你别往脚下看。”
陆廿七：“……”
这要求就有些不是个东西，在这种伸手只能勉强能看见指头轮廓地方，走路不让看脚下，那怎走？步子都没法迈！
…
句话硬是荡出几层回音，听得江世宁当即硬在那里，维持着手指天姿势，缩着脖子动都不敢动。
陆十九低低“嘘”声，压着嗓子道：“声音小些。”
他这句悄然如同耳语，回音便小许多，不如先前那样空洞下人。
玄悯抬头看眼，就见正上方有七个极小洞眼。
陆十九又叮嘱句：“
不用双眼，看是气，比你们要稳当些，所以务必跟紧。这条路不能走得太慢。”
说完，他静静地抬脚上第个石台。
刘老头紧随其后，他常年摇船，脊背有些弓，轮廓佝偻，显出股说不出老态。如此年纪人都不曾吭声，甚至连气都不喘，淡定至极，江世宁觉得自己也没甚好怕。
玄悯略等会儿，直到陆十九和刘老
说话间，众人已经慢慢适应黑暗，些景物轮廓也终于缓缓显出形——
他们站着地方是片肖似岸边石台，说窄，好歹前后能站上两排人，说宽，站得靠前陆十九和玄悯只要再往前迈步，就该从石台边缘摔落下去。
江世宁心里默念数遍“野鬼只，反正不能再死第二回”，这才壮着胆子朝前挪半步，落后玄悯肩，勉强看见前头景象。就见这石台往前是个巨大坑，坑里有泛着亮色波光，似是蓄满水，只是这水看不出深浅，也看不出来源，掉下去也不知还能否再冒头。
古怪是，这水里每隔段距离，就浮着个圆形东西，像个沉甸甸瓜，只能看见大致轮廓，辨不清是石质还是别什，眼望去，像是列阵般，少说也有上百个。
而在陆十九脚前黑水之中，立着根根细高石台，每个石台顶多步见方，相互独立，它们以某种古怪方式交错竖立，活似高低不同梅花桩，从这头根根延伸出去……
他伸手在虚空中略微感受番，道：“不是洞。”若真是洞眼，这地方阴风不会是如此方向。
“夜明珠。”他看会儿，冷声道：“刚巧七枚，位置正对北斗。”
经他这说，江世宁他们便有些恍然，那七个看起来浑圆确实不像是洞口，果真是排成天罡北斗夜明珠。
珠子凉白光较之外头天光要阴寒得多，淡淡从顶上洒下来。
“悬七颗夜明珠，面前却还是这般黑，可见这顶有些高啊……”江世宁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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