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
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眼自己爪子,颇有些牙疼。习惯人身时候想伸便能伸出去手臂,竟忘龙身爪子有点儿短。
总之,这祖宗击失败,原因是……没够着。
他心里颇为庆幸番,心说幸好同行人不是晕就是没踪影,否则要让他们看见这幕,这日子就别过,尤其是那讨嫌秃驴!
这祖宗仰着龙头,默默沿着江底软泥朝前挪挪,毫无知觉下半截龙身就这压着玄悯胸口碾过去。
他脸木然地沉尸好会儿,才重新感觉到自己身体,渐渐有些掌控能力。
他试着扭扭头脸,结果刚转头,就看到约莫数丈远地方沉着块石锁。那石锁大极,能有半个棺材大。下头方方正正,看着便格外实沉,上面有个带孔尖,那孔洞里拴着根细铁索,铁索崩得笔直,似乎牵着上头什东西。
薛闲仰脸看,发现铁索那头,正拴着个破棉絮似玩意儿,棉絮上面还浮散着黑色水草……
不对,不是破棉絮也不是水草!
他冷不丁想起先前摇船去坟头岛时,陆廿七在船上惊乍时看到东西,据那小子说他在船舷边“冷不丁看船下有团黑擦过去,想成头发。不过应该只是水草,若真是头发,那人也该浮在江面上,不该这半深不浅地缀着”。
过他。这带街坊,但凡跟陆家走得近些,都知道陆廿七实际年龄,也都听说他自从落水丧父后,烧许多天,迟迟不退,烧坏身体,自那以后,长得就特别慢,乍看就像个五六岁孩子,只是言行有些早熟。
在捞尸人固有印象里头,他自己个头就不高,而这陆廿七站直也不过刚到他胸口。
可现今,他看着躺在船板上人,估摸着用手臂虚虚丈量下,好似……比先前高些。
“哪有人几天不见就高截……”捞尸人纳闷地道,说完又兀自找个理由——大约是被这江水泡泡,显得个头大些吧。
就在他收起丈量手,打算去捞远些尸体时,躺在船板上陆廿七便毫无征兆地诈尸。
晕过去玄悯手指微微动,似是有些意识。
薛闲尖利爪子挠在那铁链上,犹如刀削豆腐。那坚硬铁链当即被他爪尖削出道齐平断口。下半截铁链应声缓缓坠进江下,上头拴着尸体则缓缓朝江面浮去。
“啧——还是有
薛闲扫眼那石锁和铁链,终于明白为什人没有浮在江面上,因为脚脖子被拴住,整个人便被迫直挺挺地立在水里。
他晃晃脑袋,江水流动,稍远处些有根断链子随着江水甩过来。
看那断口,兴许是刚才他在江中兴风作浪时给崩断。
薛闲仰脸思忖片刻,又默默酝酿会儿,直到自己上半身变得灵活可控时,抬起前爪朝那铁索挠记。
然而……挠个空。
“咳咳咳——”
陆廿七连咳数声,“哇”地口,吐些呛进去江水,呛得面红耳赤,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结果看到第个场景,便是那捞尸人被惊跳,“噗通”声栽进水里情景。
廿七:“……”
水面上哗哗直响,搅得水底薛闲叶有些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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