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有秃驴在,有些事情也方便盘查,这秃驴总比江世宁那书呆子好使。
他躲开玄悯手,炸着龙鳞绷着爪,警告那秃驴没事别动手动脚。目光却盯着那石锁,暗自琢磨着事情——
之前在江里吸进去东西,于他来说就好比粒种子,即便是这静静盘曲着,他也能感觉到那点东西在体内蠢蠢欲动。
只是他依旧没搞清那是什……
如若真是他身体部分,那又为何会出现在这卧龙县坟头岛里?
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玄悯抬手左右拨拨那小小龙头,想看看这孽障是不是吃什脏东西,或是惹什麻烦,才装得这般老实。
薛闲抬爪便挠他记,把他那烦人手排开,道:“要捉人是你,要赶人又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不是有些蛮不讲理?还就不走,你看着办吧,别乱动手,滚蛋!”
玄悯:“……”
也不知这孽障是如何做到缠在人手腕上还骂人蛮不讲理,大约是不要脸。
难不成,抽他龙筋人,和在坟头岛布下风水局人是同个?即便不是同个,怕是也有着莫大牵连。
若是能让这秃驴帮忙弄清楚这石锁上印记,理清来龙去脉,或许能顺着找到抽他龙筋那人。
就在玄悯收拾番身上血迹和泥水,在薛闲催促下上石岸时,水鬼似陆廿七跌跌撞撞地摸过来。玄悯抬目看,发现前边那些渔船客舟之所以攒聚在起,约莫就是发现廿七他们,只是不知为何会聚那多人。
那陆廿七摸摸索索地撞过来,眯着眼盯着他们看会儿,才道:“果真是你们。”
他声音听起来极为疲累,约莫是受陆十九身死影响,还没缓过来,颇有些恍惚。他喘口气,才又道:“能否……劳你们帮个忙?现在……眼睛不知出什问题,身体也有些不对,十九明明就在面前,却……却看不见他,明明能看见些旁人轮廓,就是看不见他。”
薛闲当然不是吃错药。
其实玄悯疑惑并非没有道理,他确实有想过撒腿溜走,没有衣服不过是小问题,随便在江边卷个人过来,扒衣服就能蔽体。再不济,趁这秃驴没醒,把他那僧衣扒也行啊,顶多就是有点儿像个奔丧。
他之所以现在自发自觉地往玄悯身上缠,就是因为在金珠里尝到点儿甜头。这秃驴体质特异,身藏玄机,既然能助他提前真灵归体,说不定也能助他提前将空缺筋骨养出来。
他自认是个没什良心,有好处便跟着,没好处便散,无甚可纠结。
更细致原因他也没那工夫去理顺,总之,他现在不大想撒丫子离开,还打算再跟着这秃驴走程,大不回头再给秃驴留点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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